“恰是如此。这几日,不过是那位真人找到个失散多年的mm罢了,却弄得全派高低都帮着她筹办,畴前有些真人、真君的结丹、结婴大典,也不过如此了!”
若说紫府秘法是道门正宗,侧重稳固根本的话,碧霞玄元抄便有些类于奇门之法,通过应用之妙来冲破障限。
“君宛烟”三字暗淡落下,取而代之的,倒是荒神阁中另一名赢下斗法最多弟子的名字。
此句一出,畴昔终归畴昔。
“嗯。”淡淡应了一句,始终笼着一层烟雾般的眼神落在宓新之上,半晌后一道氤氲之气由玄华袖间逸出,拂上宓新身形。
人虽僭称万物之灵,可终是不能如这些六合蕴生的天然造化之物普通,万载不移。
“嗯?”
不过他们当中一个已是金丹,剩下两个也都是筑基美满修为,旁的人一感遭到气机,便知不成随便打搅了。
开口之人,却并非苏长宁。
同在紫霄当中,倒是两番六合。
公然不久以后,双屏谷中金榜之上的窜改很快就在紫霄派内传开。对君宛烟的名姓为何由榜上跌落,弟子间起了各种猜想。有想到她或许在斗法中使了甚么禁术乃至被黜落的,也有一心以为以君师祖为人毫不会如此行事,定是金榜被人做了手脚如此。
他行事,倒真是向来如此……
正道外道,岂有定论?
并且,不管企图如何,玄华所赠那一卷碧霞玄元抄的确比之她现在修行的紫府秘法要更上一层,对冰灵根的女修另有特殊功效,一并修炼起来,只要好处。
重新跨出洞府大门,入目间还是熟谙的苍翠草木、峰染云霞,仿佛光阴的流逝在其间尽皆停驻,还是是畴前气象。
下一次再聚在一起时,又不知还能有几人了。
比方灵气并非遵循要穴经络挨次一起循环而行,而是会突地由此及彼地腾跃;比方偶然赶上关卡滞碍,不必硬生生冲破,而是迂回环抱,反其道而破之。
不过心中虽微有波澜,脸上神采却仍涓滴未变。苏长宁转过身去,深深一礼:“弟子苏长宁,见过祖师。”
正所谓君子行邪法,邪法悉归正;邪人行正法,正法悉归邪。应用之妙,存乎一心,只要向道之心未改,不被外物所迷,手腕如何,毕竟不过是手腕罢了!
“……公然又是樊桐。”说话的语声听起来有些陌生,许是这些年才进入倾宫内门弟子,听他说话的语气,很有写忿忿不平的意义。
叶回都开口了,苏长宁细想之下,的确无可回嘴,便认下此话不当由她说,自罚灵酒一坛。
就如同人各有道普通,器也好,丹也好,实在也不必斥之为外道,毕竟上古以降,丹道、器道中脱颖而出的高阶修士中,亦是不乏化神合道之人。
还没等姜萍答复,那便便淡淡一句传来:“恰是。”
那在斗法台一角盘膝而坐的黑袍身影,恰是宓新。
只是,他怎的又返来了?
“嗯……”姜萍如有所思地点头,半晌后才笑道:“长宁,我公然不如你通透。”
修真不知光阴过,比及苏长宁将碧霞玄元抄修至第四层,间隔结丹初期美满独一一步之遥出关时,外间已是二十余年畴昔。
倒是这回苏长宁几人二女一男的组合,颇是奇特。
作者有话要说:1、上、班、忙、到、爆……
苏长宁微微一笑,手中那坛灵酒也随之干尽。
君宛烟?思及先前仿佛幻象的那道黑影,苏长宁脚步调然停下。
碧霞玄元抄是上古碧霞门的底子功法,也是根本功法,是以对彼时已然化神的二人来讲并无特别,只是顺手搁置罢了。不过那是在以大家修为逆天的上古,拿到现在说,作为金丹修士修炼的功法例绰绰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