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羽宗宗主已经在宗门处等他,四周拱卫着五个炼虚修士,各个身负长剑,神采凝重,找不到一丝初见时的萧洒神采。
顾清昭昂首望着青羽宗主,指了指腰间悬着的一块上刻“濛徵”的翠色玉佩,道:“君伯父,是我拖累了青羽宗还是我去跟他们说吧。”
合道前期,大乘一步之遥,一名老怪双手悄悄一招,半空中就像被人用利剑划破一道长长的口儿。
君亦辰一举拔出飞剑,想要离开的雪阳剑剑就被他紧紧节制在掌中。
二者竟然不相高低地构成对峙之势。
濛徵恰是顾流之的道号。
一千年都没能找到冲破大乘的契机,这十六个寿元将近的合道老怪已经等不及了。
有了他们打头阵,前面那些昔日里见了青羽宗都要昂首称臣的小门派和浅显修士都底气实足地围着青羽城,见了青羽宗主也半步不退。
青羽宗主悄悄一招手,两把剑门轰然发作出庞大威压,剑光熠熠。
与顾清昭初见时的黄光分歧,护城大阵上的光幕上浮着无数利剑虚影。
城门下无数低阶修士遭到拖累,一个个新鲜的人形刹时化作血水注入恶浪翻滚的大河。
看来你青羽宗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只要先攻陷青羽城了。”
一个披头披发,暴露胸膛的大能从侍女腿上抬开端,嘲笑道:“君文衡,你装甚么装,就不怕城上那把大剑落下来削掉你脑袋。有异宝出世还想独占,没这门端方,你把城门翻开,我等不取你青羽宗一物,如果不开,合我十六人之力,还砸不开你这个破阵吗?”
不,不是长龙。
那袖子离顾清昭仅剩一尺之时,天涯亮起一丝金光,神者庞大威压从天而降。
“谁敢动本尊的儿子!”
短短一句话间,六人就到了千里外的城门。
但是却没有一人放弃,很快练习有素地错身站位,构成一条首尾相连的长龙。
听到顾流之会赶来,五位炼虚期的太上长老才面色稍缓,没有对顾清昭表示出甚么,直接对宗主道:“宗主,现在去城门吗?”
颠末这一次剑气浸礼,青羽宗的气力必会再上一层。
青羽宗主大袖一卷,顾清昭连人带纸鹤一起落入了他的飞翔法器跨日舟内,端倪驯良道:“清昭不必担忧,不管从我和你爹几千年的友情,还是你这个将来儿媳的面上,青羽宗都会保住你弟弟的,人无信不立,仙无信不道。”
剑门身后无数小剑也如利箭被人绑在弦上般随时待发,割得氛围都收回哧哧焦灼声。
城门之上更是飘着无数大能,各个仙姿超脱,脚下踩的法器宝光夺目,装逼感实足,不像是来打劫,倒像是来开会的了。
光是远远看着就能感遭到那玉佩上的浩渺之气。
筑基以上弟子如君亦辰普通招出飞剑,握在手上,不让飞剑离开本身。修为稍低,道心不敷果断的弟子,脸上呈现猪肝普通痛苦忍耐的色彩,握剑虎口更是扯破开来。
顾清昭看一眼头顶越刺越高的剑光,又看一眼站在峰顶发号施令的君亦辰,心中升起羡慕,咬了咬略微苦酸涩的唇角,架腾飞鹤,朝青羽宗宗门飞去。
虚影是十几万年来青羽宗化神剑修印上去的一道精纯剑意,十数万年积累炼化已成修真界第一剑阵。
青羽宗主抬手摸了摸顾流之的头,将一缕灵气打入顾清昭的灵台,保贰心神腐败,下一息人已飞出跨日舟,飞出大阵以外。
轰然一声,一名合道魔修突破法阵,以青羽宗主没法反对的速率突入城门,“桀桀桀,异宝归我了……”
顾清昭双唇张了张,他不是想逃,却发不出声音,心中担忧不止,不但是担忧顾小苗,另有青羽宗,这传说中大阵到底抗不扛得住合道老怪……他被定死在原地,有力地看着城外打斗,看着血浪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