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个个皆俭朴好客,道是鲜少有外人能来此地,天然热忱待客,还对宁何必问长问短,探听一些山外的景象。
宁何必看着仍静坐着的奚老伯,半晌后不断念诘问:“那厥后呢?您们就没有再探查过双目失明的启事吗?”
世上有如此偶合之事吗?
宁何必也跟着感喟有力,同时心中如万马翻滚,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何启事,能让全村人在短时候内尽数变盲的呢?
老妇人苦涩一笑,反问:“郎君此次从山外来村,走了几日方到。”
宁何必:“……”我是想问,然并没有问出口来。这老伯虽看不见,但好强的直觉,竟能感知我心中所思所想。
他是扮着进山采药的药民,冒充迷路误入的飞纱村。
“两日。”
而两村之间呈现不异的炼狱景象,前后相差不过四年。
这些环境,由村民亲口道出,宁何必心中的震惊难以言表,痛心诘问:“那你们厥后就没有去山外请郎中来瞧过吗?”
于老伯曾说过,当时的梧桐村被屠村后,也如同人间炼狱普通。
固然,宁何必早就传闻过关于飞纱村的一些传闻,但他还是想再听一次,特别是由飞纱村的村民亲口说出的答案。
宁何必曾从一幅画的仆人丁中,得知过飞纱村的一些环境,传闻飞纱村的村民们并非天生眼盲,而是后天而至。
宁何必刚想答“山上哪有路呢”?转刹时便明白过来,遂自言自语着:“是呀,山路难行,难于上彼苍,我走的是步步惊心,略不留意便会坠入深渊峭壁,摔个粉身碎骨,更不要说是目不能视物之人了。”
奚老伯重重叹了口气,重新接过话茬,“谁晓得,第二日起来,我的眼睛看东西便恍惚不清了,只能模糊看得见一些物体的表面和影子。因而,老婆子便陪着我去看村里的巫医,谁知去到巫医家一看,立时被吓了一跳,他家里里外外皆围满了人,约七成的村民同我一样,眼睛都呈现了一样的题目。”
是呀!眼睛看不见,又要如何去探查病因呢?就算想,也难比登天啦。
奚老伯俄然就善解人意地笑了,“郎君是不是很猎奇,我们村中为何全都是瞽者?”
奚老伯叹完了气,俄然又道:“郎君有所不知,当时全村人都如同身处炼狱当中……”
“唉!天然是想查的,但个个都瞎了,看不清又要如何去查呢?”奚老伯感喟着简短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