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置若罔闻,伸右手握住背上的剑柄,“刘大人,某请不动您,可别怪慈悲剑没有礼数哦?”
他语笑晏晏,激得中年妇人一样双手叉腰,瞪眼咬牙切齿一声尖叫:“山鹰,还不快出来,人家不奇怪礼数,那就让他见见兵器吧!”
老农:“……!!”
黑衣人朝刘方相萧洒摆手:“某帮你找到了爹,就不消言谢了,也不消再送了。”
黑衣人微颌首,“是个明白人!”
开初,他走得极慢极稳,要靠近那老农时,俄然就如一支箭矢,快速射了出去,正正站在了那老农身前的畦地中。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我爹他还活着,但现在又死了?”
中年妇人:“……”
刘大人一闭眼,“中间能让老夫做个明白鬼不?”
刘方相:“……”
妇人恨恨瞪了他一眼,俄然就哭天抢地,“蠢才,你爹这不是在保全你吗!现在看来,你才是他的亲儿子,我不过是个外人,外人罢了。呜呜……”
刘方相和妇人惊诧:“……捉刀吏?”
这言下之意!
黑衣人“哦”了一声,“真死了?”
“夫人,别说了,不消管我,你们快走吧。”刘扶云吃紧打断了妇人的扬武扬威,神情绝望。
“真死了!”
刘方相:“?”
妇人:“如何?”
黑衣人叹了口气,“看来此次是真的死了,死了好,死了一了百了,那某就好归去交差了。”
妇人:“甚么鬼?”
趁着前者哭诉抱怨之时,黑衣人抱动手臂往四周看了一圈。
刘方相被中年妇女给噎住了,他茫然看向黑衣人,想通过后者来证明此话真伪?
“慈悲剑!”老农闻言惊骇万状,抬眼看向黑衣人,以及他背后的墨剑,惊声:“玄衣墨剑,中间莫非是……逛逛,老朽随您走就是了。”
黑衣人:“……”
“我的店主啊?”山鹰急眼,“别的捉刀吏或许是以命缉犯,以命换钱,可眼巴前这位,倒是以名号缉犯,以名号换钱啊!可见名号是何其清脆,威震四方啊!”
顿了顿后,他双足一顿,“爹,您到底还是不是我亲爹啊!”
黑衣人转头看着他,眼中深井无波,“俗话说好人活千年,大人好事做绝,怎能一回籍就等闲死了呢!这有违常理嘛!以是,某就顺手去查了一查,得知两年前,你回籍探亲时,曾去邻县的邻县见了医怪申无谓,还找了一个刚出狱不久的盗墓贼……”
虽不知何为慈悲剑?更不知何为盘长结?但恰好就是因为不知,反而更令民气生害怕。
妇人见其不语,便悲声解释:“他借病去官归乡后,晓得终有一日,定会有人前来找他清理陈帐,便设想假死骗过世人,化名欲与我在此处安渡暮年。可谁晓得,好日子方才过了两月,他就突焦炙症,来不及诊治,便一命呜呼了,只余妾一人,孤苦伶仃于世,呜呜呜……”
黑衣人蹙眉看着面前又一新起的宅兆,“这是?”
老农:“……”
老农低着头,乖乖随黑衣人往外走,刘方相快速赶过来,阻且前路,敛眉看向老农,“爹,真的是您。”
妇人则绝望的嘀咕,“死鬼一被缉拿归去,咱家的财帛就保不住了呀!这可如何是好”
妇人身侧的山鹰闻言则直接暴退数步,眼神惊惧。
妇人:“???”
黑衣人悠然在前行,前面的刘大人忍不住问:“莫非老夫的假死局,中间一眼就看破了不成?”
妇人:“?”
山鹰技艺不俗,还很有恶名,才被刘大人请了来作保镳护院,现在被来人悄悄一戳,便能令他痛苦如厮,惊骇如厮?
下一刻她连连苦笑:“中间何必来哉?难不成要妾身先礼后兵吗?”
刘方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