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海的唇角又挂起一抹调侃之色,“他再有钱,也有钱不过我的店主。”
“简朴!老板有钱率性,想开就开,想关就关。”阿海利落答。
宁何必再问:“那是已经关门大吉了呢?”
宁何必及时拦住了他,“伴计,再问你一个题目,隔壁的药堂如何不开门呢?”
那伴计不说话了,他深深浅浅的看了宁何必好几眼后,嘴唇翕动,欲言又止。斯须,又改了面色,不卑不亢的做送客状:“小人不知,客长走好,小店没有您要买之物。”
慈仁堂的确很大,各种药材补品齐备,应有尽有。并且,它还不但是间药材铺,同时也是一间医馆,馆内有郎中坐堂看诊。人流如织,买卖昌隆。
“哦!”阿海淡淡应了一声,一副“这才对了”的神采,继而伸出粗糙苗条的右手,摊开在宁何必的面前。
下楼同堆栈小二一探听,城内只要三家药材行,南市大街有两间,东市另有一间。
“……?”
他站在原地又出了一下神,冒充自言自语着,“不过是想买一颗海螺珠罢了,就这么难吗?再说了,你那店门口不也写着大字吗?还问都不能问了!”
宁何必便不再废话,拣首要的问:“中间那间,像是关门大吉了,但却又没有关门大吉,这是如何一回事?”
“……”
宁何必实在吃了一惊:“一令媛?”
宁何必二话不说,善解人意通情达理地往掌柜手中塞了一锭银子,掌柜立时笑容满面卑躬屈膝,“小店粗陋,都是些平常小老百姓所用的平价草药,没甚么高朋来访。客长无妨到那边的慈仁堂去瞅瞅,他们家的药材但是这城中最为齐备的。”
这就更轻易了,堆栈出门往右转个弯就是南市大街了。
但宁何必的重视力却不在这些莹润洁白的珍珠身上,他满店看了一圈后,问跟在屁股前面甩都甩不脱的伴计,“贵店没有海螺珠出售吗?”
店伴计笃定非常地点点头,“真没有。客长看我这册子上,都有记录呢?”
“客长算是问对人了,小的甚么都不可,就影象最行。让我想想,比来七八日内,就只要王街的张屠户扭伤了腰,另有买鱼的刘大也是摔伤了手臂,都来找郎中看过了,然后开了好几日的药归去。别的,就没有了。以是,恐怕是要让客长绝望了。”
宁何必有点懵逼,“……这是何意?”
爱财如命的宁何必竟然会如此风雅,他顺手摸出来的两锭可都是元宝银,足有一百两之多呢。沉淀淀的压得阿海的手都抖了一抖。他瞅动手中那明晃晃的白银,眼中阴晴不定,情感万千,但宁何必却瞧得清楚,那眼中,清楚没有一丝丝的贪婪欣喜之情。
海水珍珠个头饱满,外型圆润,色采莹亮,完美无瑕,代价高贵,是京中达官朱紫们的追捧之物。
他现出身影,大风雅方地走到阿海身前,天然又熟络地打起号召来,“哈,阿海啊!好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宁何必想了一下,“有钱到甚么程度?”
宁何必故作惊奇,“哦!不是你要我等你的吗?”
宁何必指指门外表示,伴计会心一笑,“是写着收买,但没得收啊!渔民们出海一两个月,冒着性命攸关,前仆后继,也一定能捞获得一只凤凰螺。这凤凰螺可罕见贵重了,埋没在深海激流暗礁之下,是不像海蚌那般常见的。客长晓得敝店收买一颗海螺珠多少钱吗?”
“……”阿海:“我几时说过?”
他昂首往前一看,药堂隔壁是一间叫做“珍宝阁”的珠宝行,人流三三两两,络绎不断。同这边厢的关门大吉,冷冷僻清,构成了光鲜对比。
伴计眨眨眼,小声道:“叫‘惠仁堂’,至于别的嘛?……呵呵,客长到那儿一问就全都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