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受人之托才接下了这份差事,你我之间没甚么仇怨何必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就如这只小白虎,咋咋呼呼说要取你们性命,终究不也没脱手不是。”
敖煜并不硬接,剑尖回转在石桌上一点,借力侧身弓腰贴着雕栏斜飞出去。那道裹挟着魔炎的斧光划开一个弧度,撞向白玉石亭最北边的石柱。
化龙!
“他会赢的!”我对白淼淼说,“他必然能带我们走出去。”
他顿了顿,瞄了瞄敖煜周身的几道伤口,道:“也并不需多费你多少力量,这三界谁不晓得你乃是人间最为纯血的龙族,你身上华侈的这些龙血给他饮用,就足觉得他的龙脉晋升一个品阶了。”
“与我合作并没甚么坏处。”那人循循善诱,“若无我互助,你可知这五里山阵法的阵眼安在,又可知带着一帮累坠安然出阵的法诀?一旦真正想要取你性命的那人插手,龙神大人一条性命怕是不敷以满足他的胃口!”
“哈哈哈!”那面具男人一边翻身遁藏敖煜刺来的剑招,一边大笑,“躲的好!只是不知这亭子能经得起几次劈砍?若亭子倒了,恰好大师都出不去。你们葬身于此没甚么,我可不想陪你们死亡!”
那人说了半天见敖煜始终不肯松口垂垂有些暴躁,咬了咬牙再接再厉,“再者说,你若实在信不过我,我能够先奉告你阵眼地点和法诀。你们出阵之前像那白虎普通将我击晕,这总能够放心了吧!”
敖煜与那男人,两人竟然比拼上了法力!凡是法力高强者打斗,都晓得一条底线――除非存亡相搏,不然不拼法力。各自高深的法力相接,稍有不慎很轻易就会落个两败俱伤的结局!
我咬了咬嘴唇:“能,必然能!”
白淼淼从我的衣袖中探出头来,眨巴着眼睛问:“赵麟,你说我们到底能从这甚么鬼杀阵里边出去吗?”
这一招普华无实,看似极慢倒是极快,重若万钧地压向敖煜,他如果闪避,不管往左往右,一只臂膀必将被斧光所伤。敖煜弓开身子,软剑注入法力,一手紧握住剑柄,一手并指抵住剑刃,做好了硬抗的筹办。
那人忙托银斧隔开剑光,足下后退半步,身材一挪一旋险险与敖煜擦身而过。
我攥紧了衣袖,焦灼的睁大了眼睛望着亭中,非常为敖煜忧心。
敖煜蹙眉。
斧光能力不小,“轰”的一声巨响引发一阵震颤,连站在台阶上的我们都被晃得站立不稳。再看畴昔,那石柱竟被撞出了几根肉眼可见的狭长裂缝!
“那你说,大人能打过阿谁面具人吗?”他又问,“你别曲解,我本来也觉着大人挺短长的,能杀的了妖蟒。但大人浑身的血,必定是之前在那迷阵里受伤了,也不知伤的厉不短长?”
敖煜收回剑,微微凝了眉问他:“你甚么意义?”
敖煜绷紧了唇角,核阅那人隐于面具以后的容颜,“你是魔?”
“你不信我?”那人眼里透暴露一丝笑意,“中间那小女娃袖子里有条龙鱼……”
敖煜直视着他的眼睛,那是一双剔透的眸子。眸子棕黄,边沿带着一圈银线,谛视的久了会让人感到一阵眩晕,不由自主就会沦亡出来。敖煜如何敢信他?
敖煜挥出一片剑光将他击退,脚下一纵在石亭的雕栏一个借力腾空跃起,软剑笔挺的向他咽喉刺去。
敖煜反应敏捷,左手将我扯开的同时,右手提剑飞入亭中斜刺向那人握斧的手臂。
“先别忙着回绝我,”那人仿佛看破了敖煜心中的设法,“你将那龙鱼带在身边不就因为他本身就是出自东海?助他化龙对你并没有甚么丧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