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恐吓恐吓他,也没做甚么……谁教他要打敖煜,我才……你别凶我,我惊骇。”
端木雪把他拎到面前,语重心长道:
端木雪还不待我话说完,就从速松开了手,委委曲屈道:
端木雪快、准、狠的一把抓住了白淼淼的尾巴。
“淼淼年纪还小,就是喜好闹腾……”
白淼淼哼道:
“你方才想拿尾巴去拍敖煜的脸?我晓得你不在乎有没有头发,但不会不在乎少些鳞片吧?你如果再敢如此,我就将你的鳞片一片、一片全都揭下来!闻声没有?”
他这是如何了?
反差实在是太大了,连敖煜都被他出其不料的抱个正着。更别说我跟白淼淼、端木雪了,都差点惊掉了下巴!
“你们老说天眼、天眼,这天眼究竟是甚么眼,我如何向来没传闻过这些?”
敖煜仿佛有些不太对劲,他竟就此站着,瞻仰着天空建议呆来。
我:……
他这几日真是更加随便大胆了,连敖煜都敢冲犯!我仓猝捂脸,不忍见他犯下大错,被敖煜一袖子给扇到西海去。
我很想问问敖煜,之前如何一句话不说,俄然养起神来?莫非是早就推测老太守老当益壮,竟会跟祝青酬酢如此之久?但一见到敖煜一副冷冰冰懒得解释的模样,就又把话吞了归去。
“小白啊,西山说的有事理。有些事情呢,还是不要晓得的好。晓得太多了,传闻化形以后轻易不长头发。你看你,浑身高低一根毛发都没有,等你变成人形真的没有头发如何办?”
我就晓得,这几日白淼淼跟端木雪辩论,就向来没有赢过一次。何况,以敖煜的脾气……我怜悯的瞥了两眼无知的小龙鱼,唉,不谈也罢无知是福。
端木雪的笑容更加光辉,看着竟有些狰狞:
是啊,如何还能活到现在?遭天谴者必将紫宵神雷加身,九九八十一道以后,灰飞烟灭不在话下。
敖煜回神深深望了我一眼,甚么也没说就径直找了棵桃花树闭目养起神来。
行动之夸大,神情之惨淡,声音之凄厉直将我们十足骇了一跳。这真是意想不到!跟他的形象太不相称,也跟他明天在太守跟前的温文儒雅天差地别。
“你别胡说了,我不会信赖的。”
祝青抱着敖煜的腿,一个劲地哭喊,泪水涟涟地往敖煜身上蹭:
只是,我还没来得及遮住眼睛,就闻声了白淼淼“嗷嗷”的叫唤。
白淼淼气哼哼的回身,就想用尾巴拍醒正在养神的敖煜。
白淼淼气愤的瞪他:
“端木雪,你放开我!不准揪我尾巴!”
不大一会儿祝青公然又返了返来。
“哥哥哎,亲哥哥您终究来找兄弟了哎!”
端木雪露齿一笑:
白淼淼扑腾着身子被端木雪提溜着尾巴倒悬在半空,好几个鲤鱼打挺都没挺的起来,嘴里直嚷:
我们几个闹了这么大一场插曲,都没影响到当真养神的敖煜。只得蹲守一旁,无聊地看着太守与祝青父子情深。
敖煜往外拔了拔腿,没拔动。
天真啊,真天真!不说敖煜不会泄漏天机,单说他那不喜言语的脾气,他只会斜睨你一眼嘲笑你的无知,才不会操心解释!我鄙夷的冲白淼淼暗自翻个白眼,随他胡想去吧。
“我也没想要你信赖。我晓得你不在乎有没有头发……”
“不说拉倒,等会儿我问大人,他必然会奉告我的!”
然后,白淼淼就不解的问道:
“晓得就好,我可不是无知小儿。少拿我当三岁孩子来哄,我不吃那一套!你快快放开我!”
说实话,祝青这书房安插的有点造作。书房占有了一栋伶仃的三层木楼的全部二层,四壁嵌了墙面大小的围窗。围窗上挂着数层青色纱帐,纱帐上绣着珍禽异兽,一有风吹过就飘飘荡扬荡来荡去恍若什物。如此环境怎能放心读书?书房居中一张书案,左边是一排排的书架,书架上堆叠着满满铛铛的各色册本。倒是个爱书之人!书房右边孤零零置了一张琴案,琴案朝窗,窗外正对着桃林。倒也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