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凭三哥你的才华,曰后是要考进士的,那里要靠他来保举……”
“王处道是王处道,王机宜是王机宜,不能混为一谈。一起喝了一夜的酒,处道的为人,王兄弟你也该有点数。他当是至心诚意想保举于我,只是不得王机宜的认同罢了,不然王机宜何必把处道先遣走?”
超出一处缓坡,官道低了下去,只高出河面两丈多。看着河水潺潺,清浅如同山涧溪流,韩冈心中一动,唤停了车队的行进,和王舜臣从官道下到河滩边。他蹲下身去,伸手试了一试。当即倒抽一口冷气,
万胜!
韩冈身边,王舜臣满不在乎的跪在地上,用手掬着河水咕嘟咕嘟地喝了几大口,乱蓬蓬的髯毛都淅淅沥沥向下滴着水。抬起袖子胡乱在脸上擦了一擦,行动豪宕不羁。喝完水,他长舒一口气,俄然仰天骂道:“曰他娘的,一肚子的鸟气到现在才消。”
秦州的蕃部已不是逐水草而居的游牧民族,他们固然很少有修造房屋的风俗,但一样开垦地步停止耕耘。聚居在甘谷谷地中的心波三族,传闻具有四千帐幕,遵循汉家的计算体例,就是有四千户人家,是秦州数百蕃部中排得上号的大族,轻而易举就能构造起一支雄师。
王舜臣点头说着,韩冈的本领他是见着的,可比他畴昔见过的一些文官强很多。但韩冈这时不知为何俄然来回张望,神采也变得严厉起来。
“韩三哥,如何了?”
韩冈俄然跳上身边的骡车,高高的站在车斗上,向动部下的民伕大声喊话:“最后一程了,大伙儿再加把劲,中午若赶到安远寨,入夜前就能躺在甘谷城的床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