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隆神采慎重起来。他抬高了声音,只让韩冈、王舜臣两人闻声:
“明天中午才传来的动静,甘谷劈面的西贼俄然多了一万,实在这本也没甚么,凭甘谷城足以抵挡。但恰好前天守甘谷的张老都监却恰好带了两千人出去巡边,传闻是迎头撞上了,到现在还无半点音信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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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王舜臣一口承认,大言夸口,“爷爷大发神威,夜战十五,曰战十八,干得几十个蕃族的婊子唉唉直叫。那些个婊子被干得痛快不过,才咬得爷爷一口。”
“那秦州岂不是要大乱?”韩冈晓得扑灭烽火的意义,非是十万孔殷的告急军情,不会有烽火升起。反过来讲,一旦烽火被扑灭,烽火腾起于天涯,秦凤路的兵备都要全数动员起来,乃至还要焦炙脚递,速报都城。
方才的一战后,韩冈让受伤的民伕和王舜臣坐在了骡车上,本身则下车走路,几天没换衣、沐浴,一身高低都被灰尘覆盖,哪有半分读书人的模样。
被赵隆搔到痒处,王舜臣对劲的扬起下巴,自大道:“来了小一百,留下三十一!”
位于甘谷水和渭水的汇合处,以两河交夹护翼的伏羌城,恰是最大的千两百步军城,驻有四千官兵和他们的家人。城中也有坊市,旅店,除了虎帐多些,堆栈多些,甲马多些,与浅显的县城并无甚么辨别。
赵隆被堵得没话说,撇了撇嘴,把头缩了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