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灰一万斤
精面粉一千斤
陈佩儿没想到第一桩就是这么大的事情,不由有些惊奇,幸亏她心机本质极好,又晓得阉党多数蹦跶不了几天,丈夫在江南是没有性命之忧的,是以只是点了点头:“佩儿晓得,待会叮咛账房给相公支取一万两银子,要做就要大做一番!”
“相公但是要造罐玉?这罐玉制造之法古已有之,大内养心殿、两广都有制造,如何能稀有倍之利?”
柳旭悄悄点了点头,只要不是榆木脑袋老是能够培养的,这陈氏心机灵力堪为上选,只要调教一番必定能成本身的贤浑家。
柳旭微微一笑,哥们好歹是名牌大学化学系出身,如果不能整出点发明来岂不是白穿越一场?
“佩儿”,柳旭终究想起自家老婆的小字,他握住陈佩儿的手,换了一种极其凝重的声音:“你我伉俪同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那么奉告我,我能信赖你吗?”
但是,让他惊奇的事情还在前面。
陈佩儿见此没有再质疑,只是问:“这第三样呢?”
柳旭唾沫横飞地说完这番话,拿起桌上的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陈佩儿看着柳旭拜别的身影,愣了半晌,俄然幽幽地看了看本身平坦的小腹,心中涌起一种紧急感。
陈佩儿好歹在家中就跟从长辈学习过管家理财,多少也是晓得凡是投资的回报率的。她一听数倍之利,先是一喜,接着暴露些许思疑神采:“固然当年吕不韦对他父亲说‘劳作立品,其利十倍,珠玉无价,其利百倍,谋国之利,万世不竭’,但是实际上能有一分利就值得费钱了,能有三分利就大家趋之若鹜,甚么门道能稀有倍之利?莫非是海贸之利?但是海贸须有大船,且需求纯熟海员和船长,我们柳家向来未曾涉足海贸,如何能参与此中?”
不过这惊奇是不能表示出来的,毕竟哥们也是吃过玩过见过的人物。
“一是收少了,二是花多了。说收少了,国度八成支出都是田赋,可这田赋都收在小民身上,娘子你不习稼穑,不知小民餬口之艰巨,承闰年份还好,一遇天灾天灾,能够辛苦一年最后收到的粮食都不敷交田赋和租子,最后只能借那驴打滚、九进十三出、羔羊贷,最后卖儿卖女都没法了偿!而贵戚勋贵、士绅大夫饱食整天,无所用心,却占有着两京、山东多少良田,他们却很少交过租子!长此以往,战事顺利还好,忍一忍就畴昔了,一旦战事拖延日久乃至丧师辱国,朝廷又要收税,到时候税越收越多,小民超出越差,不是逼死百口就是投献朱门,如果山陕那种穷处所,说不得就要扯旗造反了!”
他笑了很长时候,笑声声震四宇。
这番话固然也属于车轱轳话,搁在当代收集论坛得被人喷个狗血淋头,但是没有充足的浏览量也是不成能的说出来的。明末江南民风奢糜,男人爱美妾,爱娈童,爱狗马,爱古玩,爱灯火,就是没有多少爱金戈铁马爱经国济世的,男人如此,女人也多数在滚滚尘凡三千欲浪中沉浮,偶有几个如柳如是、董小宛普通的奇女子也是流星一闪,不成多得。这陈氏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可见常日也是下过工夫的。
确切,明朝养宗室不成谓不厚,只是这帮人在朝廷垮台的时候却没有表示出多少时令和本领,南明诸位帝王乃至为了争夺正统自相残杀,这一点比起“你大清”都大大不如。
大碱一万斤
“好,很好。”柳旭这长篇大论为的就是现在,“我现在要做三件事,件件都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