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看到了他脸上的忧愁,敏感地说:“如果不便利,还是不要带我归去了。快意哥你跟着柳公,那但是神仙普通的人物,平凡人见他一面就是天大的福分,何况身为他部下首席的民政官呢。我只要能做你的一个妾,能伴随你一段时候,就感觉值得了,千万不要因为我迟误你的出息啊!”
“应当不会吧。”刘快意心虚地猜想着把青梅竹马从青楼内里拉出来,趁便和别人打了一架究竟算不算行侠仗义。
“好,好,我不傻,我不傻!”刘快意不迭地点着头,只是双手放在腿上,不晓得该如何是好。
“快意哥,你如何了?”丫头有些焦急地问:“我只是随便一说,你也不要真傻了,你不会被那几个好人打伤了吧?”
本觉得张公子被公子威名所慑服,不敢来挑衅惹事,却没想到此人竟然如此张狂,不把公子放在眼里。刘快意内心愤怒,他悄悄拍了拍丫头的脑袋,说:“别担忧,有我在,你不会有事。”
是大同军的兵士!
“啊!”丫头吓得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然后紧紧抱住刘快意,惊骇地说道:“会是谁?”
丫头愣了愣,贝齿咬着嘴唇,幽幽地说:“我那里有那么好,值得你这么做!你说,你是不是疯了傻了?”
丫头的惊骇不是没有事理的,两人并没有分开倡寮,而是筹办在这里歇息一夜,明日再行分开。如许做固然轻易被张公子寻仇,但是两人也实在没有太好的处所去,以是只能这么姑息。
正细心策画着,屋门被敲响了。
“为甚么别人都叫柳公,你却叫公子?”丫头灵敏地发明刘快意的称呼和其别人不一样,立即问道。
这盒子装潢华丽、布局精美,让穷惯了的刘快意有些不敢接管,他连连推让道:“我的事情迟误公子大事,我已经惭愧于心了,又如何能拿这东西,你如果听我的话,就把盒子带归去,说是公子情意快意心领,只是无功受禄,天与其咎,快意愧不敢当!”
“是啊!”刘快意苦笑道:“这事情都闹到公子那边去了,唉,真是!”
“这……”刘快意挠挠头,含混地说:“这我也不晓得,我一开端就叫公子叫风俗了,厥后公子得了状元之位,又加官进爵,别人都叫他柳公,我还是改不过来,公子也向来没让我改。你说,这事,我真是太傻了,为甚么就不去改呢!”
“傻子,你甚么都不懂!”丫头骂了一句,又忧愁地问道:“如果柳公真的打你,这可如何办呢?你这么肥胖,铁力木的板子我见过,那是专门用来打下人的,向我们这类女人,一下子就要打掉半条命。”
屋子里燃着龙涎的香气,刘快意出身贫寒,向来没有点过熏香,以是也不晓得这香气究竟好不好,他只是局促地坐在一把椅子上,看着坐在床上的丫头,有些歉意地说:“明天还是有些晚了,柳府门禁森严,不好把你带归去,我们只能明天再归去了。”说完,他脸上闪现出一丝忧色,明显是感觉明天早晨闹了这档子事,感觉有些难以面对公子。
“卞先生派人去柳府禀报了此事,柳公听了以后哈哈大笑,大声赞美先生有情有义,是真男儿,还让小的把这东西送过来!”说着曹大龙就把一个红木牛皮嵌金丝银花的匣子递了过来。
“我绝对不能惊骇,惊骇比利剑更伤人!”刘快意内心默念着公子常常说的一句话,冷静想到“公子说‘枪杆子里出政权’,我还道是非王者所言,但行仁义罢了,何必曰枪杆子!现在一看,没有枪杆子我连本身的女人都庇护不了,谈甚么大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