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慧的话说的理所当然,就像是天经地义本该如此一样。
恒慧扫视一眼四周,用只要我们能听的见的声音说:“是芨芨草。”
四格格惊的小脸煞白,花盆底一崴,一个趔趄没站稳,几乎跌倒。
我神采呆滞半晌:“为甚么?”
那日我和恒慧奉侍了慈禧用完药,便从乐寿堂走了出来。
花团锦簇碧湖连天,东风一吹荷花的幽幽暗香飘溢全部颐和园,大臣们仿佛不那么焦炙了,站在古色古香的抄手游廊中,或抚玩风景或侃侃而谈。
李莲英捂着口鼻仿佛难以忍耐这刺鼻的枯草异味:“哎呦呦,这都甚么呀?估摸着也是苦的吧?”
载湉定是探听到恒慧善于这门医术,便借此次机遇来感化慈禧,消掉她对我们母女的恨意。
若治不好那但是极刑!
这使我深感欣喜。不解的是载湉为何那样必定恒慧就能治好慈禧抱病呢?
我在旁一笑:“奴婢真想看看四格格是如何被那俏夫君给治的服服帖帖。”
“额娘,没想到你还会懂医术。我很猎奇你给老佛爷服的是甚么药。”一起上,我谨慎翼翼的问恒慧。
这时,至公主出来了。面带一丝忧色。
恒慧将那熬好的草汁恭谨端往乐寿堂。却被李莲英给拦了下来。
因为恒慧在乐寿堂呆的时候越长就意味着有一线但愿。
“我是为你好。你觉得万千宠嬖集一身是功德么?那戚夫人的结局是如何样?杨贵妃的结局又是如何样?一味争宠到头来只会害了本身。我不求别的,只求皇太后能抛下以往的恩仇,放你出宫找一个朴重虔诚的男人平平过平生。”恒慧说完,又是一阵感喟。
我在旁谨慎服侍着。
芨芨草?
这时,载湉身姿如松的走进乐寿堂。
“谁都不准送,恒慧一小我出来便可。直到皇爸爸没有大碍方可出来。”载湉冷漫的声音透着一股帝王的严肃,令人慑服。
待她们走远,恒慧睨我一眼,轻声声的说:“在宫里头切莫想那攀高枝儿的事情,你要不时候刻记着你的身份。”
恒慧叹一口气,瞻望着那一片碧波泛动的昆明湖:“你当我看不出来吗,那日皇上乔装改扮去南城看望我,又找太医来替我瞧病,现现在又保举我进宫给太后治病,不过就是为了你。”
却也不乏猎奇。
四格格小脸通红,面露朝霞。小女儿羞怯的姿势闪现无疑。
至公主不免要拿她打趣:“趁现在还没出阁,纵情猖獗几天吧,等你出了阁,那将来的俏夫君就该束缚你了。”
她突如其来的话令我为之哑然。
四格格仿佛出落的亭亭玉立如花似玉,传闻慈禧比来在给她物色工具。
见我忧忡,载湉走近一步,嘴角漾着一抹低低的炫惑的浅笑:“别担忧,信赖你额娘,也信赖朕。”
“但是玉琦,你不能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