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曹夫人早有筹办。不然,等她们母女俩过来,看到慕皎皎房里堆叠得小山普通的添妆礼时,她们手头那点东西如何拿得脱手?
现在,她能够放心等候嫁人了。
曹老太太年纪大了,更加的自发得是。又恰好喜好曹姝,道是曹姝的性子和她年青时一模一样,直率率性。曹姝投其所好,干脆将这一面的性子给阐扬了个完整。到现在,竟然都已经到这个境地了!只是她不过是个姨娘,底子没有资格管束女儿,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儿在这条歧途上越走越偏。
到得下午,慕姨娘、慕皊皊等姑姨姐妹都返来了。大师将慕皎皎簇拥在中间,争抢着为她打扮打扮。此中尤以慕皊皊跑前跑后的最为主动。
曹老太太呆愣了好久,才渐渐张口:“崔家这是疯了吧?他们家的儿郎,就算是瞎子瘸子,也多得是门当户对的小娘子情愿嫁。他们如何就这么想不开,就为了戋戋报恩,就将好好一个小郎君的一辈子都赔上了?”
“送礼当然是要送的,但厚礼就不必了。慕家的身份摆在那边,一辈子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商户人家。我们给他们厚礼,他们还当我们惊骇了崔家的威势,决计奉迎他们呢!不能惯得他们浮滑!之前慕家办丧事是如何送礼的,今后还是如何送!”
一个半月的时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跟着长安城内各种惊世骇俗的动静此起彼伏,慕皎皎和崔蒲结婚的日子也眼看着到来了。
“阿爹……”慕皎皎心口猛地一扯,眼眶一阵泛酸,便扑进他怀里哭了起来。
得知动静,慕皎皎长长的舒了口气。
说着,他的声音也哽咽起来。
慕宥趁机又将慕皎皎叫到跟前,将一只三寸大小方刚正正的酸枝木匣子递到慕皎皎手内心:“皎皎,本日你就要出嫁了,今后就成了婆家的人,阿爹想照顾你都照顾不了了。这匣子里装着几片金叶子,另有扬州杭州那边的几张地契,是嫁奁以外我分外给你筹办的。一旦今后有个不好,你也能有个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