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皎皎再叹口气。“人都有七情六欲,我也不例外。对我好的人,我会更加酬谢;对我不好的,我更会变本加厉的抨击归去,这就是我的本心。而我所能依仗的也就这一点从祖上学来的医术罢了,那我为甚么不善加操纵?我如果连本身在乎的人都庇护不了,那我学这些东西又是为了甚么?说甚么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那是圣贤之道。我不是圣贤,这世上也没多少人能成为圣贤。当然,常太医您也不是。”
“针灸。”慕皎皎道,“三天以后,你再过来,让我给你针灸一次。我能够包管你的旧疾起码一个月内不会发作。我再教给你一套按摩伎俩,那么三个月内都不会有事了。三个月后,我重新制了药给你送去,应当就来得及了吧?”
郭子仪一脸绝望。“是如许吗?那是我们太强求了。”
他越说声音越大,最后竟放声大笑起来。
这两个词用在这个时候不大合适吧?慕皎皎暗道。但现在会商这个未免过分偏离主题,慕皎皎便径直对常太医一笑:“常太医一身正气,小女佩服。不过我想不明白,既然早晓得阿谁病是我编的,你为何却没有一早就奉告崔四郎君?说不定他如果早晓得了,就不会吃背面这很多苦,人也就不会稀里胡涂的被赶出长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