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彰点头。“我家家传的医术里有一项便是望气。便如现在,我看您的神采,便知您有脚气,该当是前几个月去外埠经商时和人共用了脚盆,被人感染。至今吃了药,还没全好,是不是?”
“是吗?如此说来,你的医术的确很高?”黄培元便道。
不过慕皎皎听闻此言,还是点头道:“这位郎君说的没错,黄家阿叔您的确是有脚气。不过吃了些药,现在环境已经不严峻了。不过该当是大夫给配的药里君臣佐使的配伍稍有完善,导致到了最后关头,独一的一点小弊端如何都去不掉。我本来筹算忙完以后再和您说说的,现在既然这位郎君也看出来了,那他该当也有应对之法才是,就让他给你开服药吧!”
彭彰怔住了。“乡野之间也不乏医术高超之辈。并且,他们若真犯了病,派人来请,我自也会上门去为他们看诊。”
慕皎皎挑眉。“你的年纪做坐堂大夫,的确是太年青了些。不过,如果是做学徒呢?莫非也没有药堂情愿收你么?”
慕皎皎缓缓收回目光。“敢问郎君有何事?”
崔蒲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说你是乡间来的,你还真就把乡巴佬的范儿给显摆了个完整。我就实话奉告你吧,我们这个药堂里是不会配坐堂大夫的,你如果想留下做一个小药童,我们倒是能够给你留个位置。”
药童端来笔墨纸砚,彭彰提笔蘸墨,挥毫而就。“这一副药,最多吃上三剂,我保管你这点小弊端就没有了!”
他从速转头,毕恭毕敬的对他们施礼:“某从小蒙祖父教诲,不敢打诳语。”
“某姓彭名彰,并州人士。自幼随祖父学习医术,现在略有小成,现在是出外来餬口的。” 对方不卑不亢的回应。
“多谢彭郎君,实在是太感谢你了!”黄培元捧着药方感激不已。
彭彰眼神一暗,赶紧转向慕皎皎,仿佛在扣问她的定见。
黄培元听完恍然大悟。“本来如此!我还当是这个病到了最后,需求渐渐来治呢,以是并没有过分在乎,还想着再去抓几服药接着吃吃看。现在看来,竟是配伍出了题目。多谢六少夫人及时为我斧正,不然我只怕还不明白是如何一回事呢!”
黄培元闻言大惊。“你果然看出来了?”
“是药堂没错,但倒是专门向长安城里的达官权贵们供药的药堂。你感觉,长安城里的达官权贵会放着好好的太医不消,特地跑到外头来看一个不着名的乡野大夫吗?”崔蒲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