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妒忌不是普通的吗?从我们到了这里,这么多人前仆后继的都是冲着她来的,我却只要你们这么几个狐朋狗友相陪,我莫非连妒妒忌忌都不可了?”崔蒲不爽道。
说话间,又见一辆马车从远处驶来,在柳亭边上停下了。
此时,卢十一娘的夫婿李十五郎也上前对慕皎皎行了个大礼:“某多谢六少夫人赐我伉俪嫡出麟儿。大恩大德无觉得报,现在我们也只能送你们一份程仪,聊表谢意。”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天然又是一通繁忙。又要学习扬州话,又要筹办各色东西,还要同亲朋老友们告别,转眼十多天的时候就畴昔了。
他顿时冲动得跳将起来,冒死对他们挥手。“我在这里!”
“六少夫人,我和我家郎君来送你了!”来人便是卢氏的娘家mm卢十一娘。只见她一手扶着腰,一手赶快就拉上慕皎皎的衣袖,“本来我还想着,等我腹中的孩儿满三个月了再和郎君一起上门亲身称谢,却未曾想你们现在就要走了!现在,我也只能和郎君以及孩儿一起来送你们一程了。”
“哈哈哈,你就自欺欺人吧!你明显双眼都已经冒火了,这已经表白了你就是在妒忌!”卢九毫不客气的戳穿他。
程十九娘紧紧抓住她的手,内心眼里一千一万个不舍。
“真是的,为甚么走得这么急?再过半个月就过年了,你们过完年再解缆也不迟啊!现在这个时候天又冷,河面上的风更大。你身子又不好,被吹坏了如何办?安安稳稳过了年,比及春暖花开的时候再渐渐去,岂不是更好?”
时近中午,慕皎皎在渡口的柳亭里被人团团围住。
慕皎皎也是哭笑不得。“贤人既然给六郎赐了这个官职,那天然是因为阿谁处所的县令任期到了,我们必须尽快畴昔接办。我们早一日到,那边的百姓便早一日有人给帮手做主。并且现在年底走,等过完年,恰好是春暖花开的时候我们到了那边,一起畴昔,就能将扬州秋色尽收眼底,多好!阿姐你可不要妒忌我!”
常太医见状顷刻冲动不已,赶紧就抓住她又问起医术上的题目来。
轿夫从速停下脚步,一个穿戴太医衣裳的老丈便从里头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
“你和他又不一样!他皮糙肉厚的,从小胡打海摔惯了,再冰天雪地的也冻不死他。你却娇弱得不可,一阵风就能吹倒的,我天然心疼你了。”程十九娘张口便道。
慕皎皎这才放心。
再然后,便听到清澈的马蹄声响起,郭刺史领着孙儿打马朝这边飞奔而来。
“十五少夫人言重了。你现在才刚有孕,正应在家中疗养,何必跑出来?”慕皎皎点头道。
刚收下卢十一娘伉俪的谢礼,顿时又有挂着河东裴氏以及京兆韦氏标记的马车开了过来。来人竟是慕皎皎那日救下的裴家八郎君以及他的两位老友,韦氏的十一十二两位郎君。这三小我又各自给慕皎皎和崔蒲奉上一份厚厚的谢仪。
“好啊,那阿姐就等着你了。”慕皎皎笑着摸摸他的小脑袋。
“不是。”胡三点头。
这时候,崔家的妯娌郑氏、卢氏也赶紧上前来,一遍又一遍的交代起慕皎皎重视事项。无外乎在船上时要重视防风保暖,累了就歇,除夕之前几天就记得停船安息。固然没有家人在身边,但他们也不能虐待了本身。如此等等。慕皎皎都含笑应了。
崔蒲眼中的星星点点立马暗淡下去。
“你放屁!谁说我不喜好她了?谁说我不喜好她了?”常太医破口痛骂。
“常太医言重了。”慕皎皎笑道,赶紧亲手扶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