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司马乖乖听话,即便两人独处时也对崔蒲恭敬得很。“不知刺史您另有甚么事情要交代下官?”
詹司马忽的一声嘲笑。
“哪三句?”慕皎皎问。
崔蒲便笑了。“不管如何说,这件事是本刺史欠了你的。只是本刺史之前对凉州这边的事情都不熟谙,也底子没想到过要被调到这里来做事,本不是成心要抢了你的位置。不过现在既然晓得了,本刺史就必然要给你必然的赔偿。你说,再过一段日子,我看哪个处所刺史任上有所空缺,就把你推举畴昔,如何?”
崔蒲扯扯嘴角。“一个月就一个月。我如果完的成,那是我的本领。我完不成,他们又能奈我何?本来就不是我的任务,做好了是情分,做不好别人也无权指责。”
将幸存者接回官府查问,他们也只说这是一群外族人。当时因为他们呈现得俄然,又都用布裹着脸,只暴露一双眼睛,也没有留下多少夺目标特性,便叫人无从查证起。这些年,凉州府内诸如此类的案件实在是太多了,能破获的十不敷一,此中大多数都不了了之了。
“下官多谢刺史!下官多谢刺史!”知府大喜,忙不迭施礼伸谢。
“这么说,实在你一点都不想当刺史?”崔蒲便问。
到了晚间,赵六便主动跑来了慕皎皎跟前。
但是,你分歧啊!
“娘子,现在外头都在传言,说郎君承诺必然会在一个月内破获劫夺商队一案,还要把被劫走的财帛全都找返来呢!”
所觉得了达成这个目标,他必定无所不消其极。
话虽这么说。
詹司马忙不迭点头:“甚么事刺史您固然说,下官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但是这一次,商队职员财帛都丧失惨痛,商队首级偏又和长安那边有些干系。长安那边得知动静后,便写了一封信来凉州,警告凉州知府必然要及时破案,为商队找回丧失。
“只是在给你制造压力呢!第二次了。”慕皎皎竖起两根手指头。
郭子仪走后没两日,凉州城西便产生了一起针对走货贩子的劫夺事件。一支四五十人的商队,十多辆车,竟被劫夺一空,商队里头也伤亡大半,了局非常惨痛。
崔蒲看着跪在脚下的这小我,垂眸思考了好久,才道:“既然是产生在凉州境内的事,本刺史天然不会不管。如许吧,明日本刺史就将凉州府内一应官员都调集起来,大师一起商讨一下应对之策。”
“想用别州刺史的位置来赔偿我?那也得我肯要才行啊!”
但等出了刺史府,他便唇角轻扯,是出一抹嘲笑。
“崔刺史您真是折煞下官了!下官真的真的对刺史之位没有任何痴心妄图啊!”詹司马都快哭了。
“哎,瞧你!本刺史只是想和你核实核实真假罢了,你至于被吓成如许吗?”崔蒲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现在照你的说法,那是确有此事?这么提及来,倒真是本刺史抢了你的位置了。”
单于都护府副都护、振远军使郭子仪带着儿子儿媳来拜访新任凉州刺史、并在刺史府上逗留四五日的动静就像是一颗石子投入安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波纹。
也就是说,他还是很想很想升官发财的。
半个月后,他便哭着跪在了崔蒲跟前。
“第一句,我的确抢了他的刺史之位。第二句,他想做刺史,都快想疯了!第三局,他只想做凉州刺史,其他处所的刺史他不做。”
凉州知府捧着来信欲哭无泪,只能冒死拍了衙役出去四周搜索。但是,这又能有甚么成果?
都说事不过三。实在早在第二次失利的时候,那些人就要对他绝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