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锦倒是笑了笑,道:“以后呢?”
不过防备着王皇后会命人来唤容锦进宫,容锦便命人将程母送出去了,程母还一心的等着容锦答允了她呢,直她到出了殿门,也没见容锦点头,心一下子就慌了。
容锦一刹之间没反应过来,半晌才道:“许夫人?”
燕生自小便是学的昆曲,身材嗓音无一不好,这会儿他往程母身上瞟了一眼,转头对容锦笑道:“方才听人说,西平公夫人许夫人进宫去了,传闻特地是去求见皇后娘娘的,许是为着公主的婚事呢。”
程母本就是有备而来的,这会儿添油加醋描述个详确,“那几人牙缝子里还塞着菜叶呢,也美意义说本身是读书人!说皎儿坑蒙诱骗,连举人都中不了,只等着吃软饭呢!还说皎儿攀上了公主朱紫了,头上绿油油的,背着个乌龟壳子还美得慌!他们嘴里不干不净,中间另有一个妇人,两片衣裳穿成门帘子样儿,大腿都露内里儿了,就这般不端庄的妇人,还说皎儿今后有了子嗣,也是个王、8、蛋!”
这如何能够?
意秾在门外听了半晌,积存在胸口里的火气几乎就抑不住了,这个妇人倒是聪明,将容锦的心机操纵得完整,并且撒得一手好泼!
容锦便叮咛人带着公主府的太医去给程皎瞧病,又叮嘱带人参等补品,程母面上这才暴露忧色来。不过“得寸进尺”这四个字可不是句空谈,程母见容锦这般容忍她口无遮拦,便知容锦内心还是顾念着儿时的交谊的,她内心不觉又有些对劲起来,现在这个高高在上的至公主,当时还口口声声唤本身程大娘呢!她眸子子一转,又道:“现在皎儿这等状况,连起床都要吃力些,这几月是连温书也不能了,皎儿忠诚勤奋,就盼着这一回籍试能落第呢!不幸我的皎儿,这回怕是又要被担搁了,另有几个月就乡试了,原还想着能当个举人老爷,好也不负公主这一番情意!”
意秾不好直接出来,便先进了偏殿,透过挂着幔帐的落地罩,便见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妇人正跪伏在地,她穿戴深色的长褙子,头发挽在后勺,时而在哭嚎的间隙昂首看一眼容锦,只这一个眼神,便显出很多的夺目来。中间有一个十五六岁的丫环也跟她跪着,还时不时梨花带雨的相劝两声。
彩娟在一旁道:“只是公主的行动也有些……厥后出来的那位公子长得可真是好。”
她嗓门大,又用心掐细着嗓子,这声音的穿透力可谓能穿屋破瓦,她两鬓的发丝有一些混乱,她也不管不顾,只哭道:“求至公主给皎儿一条活路吧?我们孤儿寡母在这邺城,被人一句两句的挤兑,就光是口水也能将我们淹死了!皎儿好好的一个孩子,清正长进,竟生生被气得发了高热,至公主凡是还记得一丝儿我们的恩典,就请至公主高抬贵手,赏皎儿一条活路吧!”
程母一看就是善于在贩子中打嘴仗的妇人,此时嘴里连珠炮普通,不过话音儿倒是分外清楚,该哭诉时哭诉,该停顿时也停顿,但是别人想插句话,那可就难了。她记性也好,这会儿又忆起至公主在庄子上时的事情来,“当时咱哪晓得容大姐儿会成为金枝玉叶啊,还只当是庄上老爷家的令媛呢,比我们的身份虽强,但我们也是世代书香,倒也配得过!大姐儿常来我们家里串门子,我们哪一回不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好东西都尽可着你了!皎儿省了纸墨的钱拿来给你买糕吃,现在大姐儿成了至公主了,我们不敢攀高枝儿,但至公主好歹也念一念皎儿先前的好处,不管如何也不能让人这么欺负皎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