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尚宫忙应了个是,正掀帘子要出去,便见容铮穿戴一身玄袍出去,他领口与袖口处都码着密密匝匝的银线牙边,衬着他冷峻的面庞,饶是冯尚宫见多识广,都不得不感慨于他的气势,低下头轻声道:“娘娘正在呢,二殿下请。”
程皎一喜,道:“公主可答允了?”
旨意已下,便必将不能收回了。
总算容锦是个甚么心机她也尽责的问过了,转头去看保宁帝时便拣着要紧的复述了一遍。
容铮道:“我并不担忧此处,他便是能顺利即位,能不能保住皇位仍旧难说。”他看着萧昭妃,俄然一撩袍子,给萧昭妃跪下了,道:“我求母妃一件事,还望母妃定要答允于我,不然只怕我去了豫西心中也不平稳。”
许夫人也是不甘心的,她现在就这么一个儿子,将来是要承爵的,虽说她家向来都是走的恩荫,在前朝也没甚么进益,但尚了公主就是驸马了,本朝对驸马的要求不甚严格,但也不是没有限定的。何况至公主这名声……总之她是不如何喜好,只是没法儿,她的儿子年纪上实在是不小了,又有了克妨的名声,现在她二哥二嫂也已经亲身来跟她退了亲了,她二哥二嫂就那么一个宝贝女儿,自定了亲就病成如许儿,连她二哥原不信克妨这一说的,都不得不信了,哭着求她将婚事退了。只是这退亲之事,现在两家还捂着,没往外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