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内心拱着火儿,她手脚仍不诚恳,这么一具肥胖薄弱的身躯里,歇了一会儿便似有使不完的劲儿。很好,他恨不能将她拆吃入腹,让她内心再不能有别人!他愤恨起来,将她的衣衿扯开,她衣裳穿很多,好几层,他耐着性子一一扒开。
内里的光芒透过绡纱投在地上,意秾心中惶恐,将中间小几上的花觚握在手里,悄悄藏在身后。她隔着盖头看不见人,只闻声有脚步声垂垂走近,停在了她面前,她透过盖头的下缘瞥见一双玄色绣云纹靴子,靴子边沿沾了些雪,屋子里暖和,雪沫子渐渐化去,将缎面洇湿。
意秾刚喊了一声“彤鱼!”话的尾音儿就被他堵在了喉咙里。
容铮眼睛眯了眯,耻笑道:“明晓得不会砸中我,还非要试一试。”他伸手去触她,脸上带笑,眼底倒是冰冷一片,意秾眼泪快速就涌了出来,用尽尽力将他推开,并不说话,跳下罗汉榻,也顾不得穿上鞋子,就往门外冲去。
前一个声音意秾不晓得是谁,后一个她却晓得,恰是先前安设她的宁二家的,她再也撑不下去了,哭着道:“你放开我吧,有人出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前院的鼓噪声仿佛小了些,意秾不晓得内里景象如何,唤了声彤鱼,却迟迟不见应对,只听得风吹帘幔沙沙一片轻响。
容铮盯着她,她才哭过,脸上还带着一层轻柔的粉光,他的手在衣袖下握紧了拳头,似笑非笑的道:“嫁人?嫁的谁?季恒么?”
容铮的确要被她气笑了,女人的设想力丰富,能将统统的事情都串成线儿连在一起。她更是好,将统统的错误都推到他身上,她当时抱着容铎不放手,现在又跑回大梁来嫁人,他连赌口气都不可么?他嗓子眼儿发堵,内心郁结着又妒又怒的怨气。他俄然发了狠,也不再一层一层去解那衣裳了,撕扯开,便暴露一副小巧玉致的身子来,她因含怒,满身都染上了一层薄红,像娇粉的花瓣,娇柔滑嫩的,看得人血脉贲张。
容铮一怔,眉头微蹙,“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