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氏闻言一个没绷住,噗地一笑,道:“就你心机多,这回我给你大哥备了……”说到这儿俄然就顿住了,她原是想说给沈洵备了两个丫头跟着服侍,但是这话如何能对意秾说。低头又见意秾两眼亮晶晶的等着听下文,她就用心板了脸道:“罢,罢,你非要出去看新奇就去罢。只一件,必须好生坐在马车里头,车帘子也不准掀。”
尚大夫替意秾诊脉,左手诊完诊右手,见他这副沉重模样,把凌氏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彤鱼天然不敢,意秾又要给丹鹭,主仆三人嘻嘻闹闹,待出了府门,就听外头有人用心咳了一声。
回到披芳院,凌氏差点儿没把沈洵骂个半死,一时又抱住意秾,哭得稀里哗啦。
意秾听闻这一安排时,先愣了一下,她本来是预备着在送沈洵时,非论用甚么手腕,撒娇放赖也好,让沈洵不从西京门走,换别的任一条路就都遇不上尹之燕了。
她心底这个动机才起,就听驾车的僕役喝道:“谨慎!”然后马车便猛地动动了一下,就稳稳愣住了。
现在成国公府也是大梁独一一个传继五世而未降爵的国公府。
劈面却传来一声凄厉的喊声:“女人!”接着就听很多人七手八脚的仓猝下了马车。
丹鹭就在一旁抿嘴儿笑。
不管如何,这一回是避过了尹之燕。
到了成国公府先要去福寿堂拜见季老夫人,福寿堂这三个字还是建国之初太-祖天子赐下的。
自赏花宴后,又过了几日,大房也仍然没有传出任何动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