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前，臣妾宣陆四蜜斯进宫。阿景见了陆四蜜斯一面。另有，厥后阿景又去了皇庄别院，又遇见了陆四蜜斯。”
永嘉帝终究停下脚步，看向乔皇后：“此事，朕还得亲口问一问荥阳王。如果荥阳王点了头，朕会下旨赐婚。如果荥阳王不肯，朕毫不会做出逼臣子嫁女的事情来。”
可丈夫的眼里，只看获得结实活泼的宗子，对爱好读书习武天赋平平的嫡子倒是不冷不热。
乔皇后悄悄松口气，语气果断地应道：“天然是真的。不然，臣妾如何有脸和皇上说这些。”
身为李家家主，李垣最多是偏疼庶宗子，不会将家业传给宗子。
……
大魏名臣良将备出，一统天下之势，无人能挡。
“不然，臣妾本日也无颜张这个口了。”
永嘉帝越想越怒，越说越气。
乔皇后心头微热，柔声笑道：“臣妾请皇上来，是想商讨阿景的婚事。”
甚么？
“朕本日无妨将实话奉告你。朕问过荥阳王了，荥阳王底子不肯女儿嫁到天家做儿媳，要为女儿招婿进门。”
君臣有别，想疏忽身份像朋友普通来往不成能。不过，荥阳王在贰心中很有分量，毫不弱于广平侯濮阳侯。
他双手负在身后，来回踱步。足足走了十几个来回。
可身为帝王的永嘉帝，若铁了心立爱好的宗子为储君，又有谁能拦得住？
乔皇后心头的巨石落了地，笑着应道：“这是当然。这是攀亲，又不是结仇。人家真的不肯，我们总不会强娶儿媳。”
当年，这门婚事是李垣的父亲过世多年的公公亲身定下的。李家和乔家联婚，相互都无益。
永嘉帝没再说话。
永嘉帝刹时拧了眉头，扫了乔皇后一眼：“你偏疼端庄高雅饱读诗书的闺秀，绝无能够相中陆临的女儿。”
乔皇后笑容微微一顿，很快柔声笑道：“那臣妾恭送皇上。”
“陆四蜜斯被他的诚恳打动，已经窜改情意。”
永嘉帝：“……”
此时，永嘉帝面庞暖和，眉眼含笑。
孟氏生了庶宗子后，李垣欣喜若狂，保重如宝。她这个正妻，隔了两年才生下嫡子。丈夫对嫡出的儿子，却远不及庶宗子那般爱好。
乔皇后也没出声，温馨地等着永嘉帝平复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