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上书房。
几位皇子,皆是文武双全的出众少年。唯有五皇子,习武不成,读书也不灵光。可爱做太傅的不能斥责怒骂皇子。
李昊神采轻松了很多:“母亲好生歇着吧!我先回上书房去,得了闲空,再来陪母亲说话。”
苏昭容仿佛碰到了甚么极其可骇的事,脸上没有一点赤色,神情慌乱惊惧,乃至有一丝绝望,目中泪水涟涟:“阿昊,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必然要信我。你娶谁都行,就是不能娶陆明玉!”
孝敬亲娘的儿子,哪能眼睁睁地看着亲娘这般痛哭流涕悲伤难过呢?
太傅于翰林看在眼底,也未多说。
苏昭容神采生硬,哑口无言。
又矮又胖的李昌,有些茫然地眨了眨小眼。
“母亲,你听我说。”李昊定定地看着苏昭容,目光熠熠:“两年前,我第一次见她,便对她一见钟情。”
一桩桩一件件,如何能让李昊晓得?
大皇子二皇子随天子出征,三皇子四皇子和幼年的五皇子被留在宫中,每日上午读书,下午习武练箭。
刚才还暖和如东风的于翰林,刹时切换成了刻毒无情的面孔:“昭容娘娘只令人送口信给三皇子殿下,可见并无让五皇子殿下同去的意义。殿下还是快些坐下,将十篇劝学抄完。”
她该说甚么?
她能说甚么?
这可该如何办!
她发明本身重生,策画着让陆明玉过门,等操纵完陆氏的权势,再撤除陆明玉。千万没想到,陆明玉竟然也重生了,带着满腔的肝火和恨意,四目对视时的冷意,似要变成利剑,再次穿透她的胸膛……
于翰林自不会禁止,温声应道:“昭容娘娘有事,殿下快些去吧!”
李昌不假思考地随之起家:“母亲必然是出了甚么事,我也得去看看。”
说完,很体贴肠拿起帕子,为苏昭容擦了眼泪。然后才起家拜别。
于翰林板起面孔:“五皇子殿下,我刚才讲的这篇劝学,殿下可听懂了?”
苏昭容愣愣地看着儿子的身影远去,想到儿子那番斩钉截铁的话,欲哭无泪。
儿子这是铁了心要娶陆明玉。
“母亲,你这是如何了?”李昊耐着性子扣问:“是不是宫宴里出了甚么事?”
李昊沉着一张俊脸,快步进了怡华宫。
李昌只得低头,奋笔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