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皇后内心气恼,却不能当众和赵太后回嘴:“论福分,儿媳岂能比得上母后。”
赵太后给苏妃等人尴尬是常事,对皇孙们的脾气就和缓多了。李昊张口为苏妃得救,赵太后只是撇撇嘴,倒也没再刁难。
秦贤妃令人收了贺礼,亲热地对陆明玉笑道:“伉俪情浓是功德。说不定,很快就有喜信了。”
孟贵妃在内心撇嘴嘲笑,口中却笑道:“太后娘娘福泽恩厚,福分也不是谁想沾就能沾到的。以妾身看,贤妃如何也得再修炼个十年八年。”
苏妃:“……”
赵太后寡居多年,也未多想,张口便问:“陆氏,你本日为何姗姗来迟?”
秦贤妃惯常会拍赵太后的马屁,立即笑着接了话茬:“妾身常去寿宁宫,就是想沾一沾太后娘娘的福分呢!”
这话说得风趣,世人一同笑了起来。
赵太后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瞥了乔皇后一眼:“皇后做了哀家二十年儿媳,从未违逆过哀家。现在儿媳进了门,皇后没享一享做婆婆的福,还得为儿媳操心讳饰。看来,哀家比皇后有福啊!”
二皇子妃和二皇子妃娘娘来了。
乔皇后眉头动了一动,温声说道:“母后先别动气。等他们伉俪两个来了,问上一问,便晓得是如何回事了。”
赵太后惯常爱抉剔刻薄,也没在理取闹到这份上。
马屁精!
孟贵妃和秦贤妃袖手看好戏。乔皇后也涓滴没有为苏妃得救的意义。
陆明玉在内心暗骂本身被美色迷昏了头,面上笑容如常,上前施礼。然后恭贺秦贤妃和苏妃,奉上不厚不薄恰如其分的贺礼。
这一看,顿时就看出了些许端倪。
阿谁广平侯,也不是个好东西。苏氏进李家之前,就和广平侯不清不楚。现在倒好,做起后代亲家不说,还进言为苏氏抬位分。
一点都不出不测。秦贤妃公然抢走了她统统的风头。她就坐在这儿,大师像没看到她普通。
赵太后最看不上眼的就是苏妃。
半晌后,李景陆明玉佳耦进了正殿。
从一个庶女,成为李家家主的填房,再到生下嫡子站稳脚根。阿谁时候的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儿子早日担当家业。何曾想过,儿子这般有出息,起兵谋~逆做了天子,她也顺理成章地做了太后。
赵太后不无得意地扬了扬头。
世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了畴昔。
秦贤妃本日表情极好,掩嘴笑了起来:“妾身又不是狐狸~精,有甚么可修炼的。莫非还能练出条狐尾不成!”
慧安公主倒是想多嘴,乔皇后及时地瞥了一眼畴昔。慧安公主微微撇嘴,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归去。
不过,李昊如何能眼睁睁地看着亲娘尴尬,立即张口说道:“母妃一片孝心可嘉。不过,皇祖母常日风俗了贤妃娘娘伴随。连母后和贵妃娘娘也很少去寿宁宫,母妃也别扰了晃祖母平静才是。”
“今儿个但是贤妃和苏妃的好日子,连哀家也早早来了。”赵太后转头对着永嘉帝说道:“二皇子和陆氏却迟迟没来,可见是没将哀家和皇上看在眼底。更别提贤妃苏妃了。”
……
李昊一颗心落回原处。
新婚伉俪,睡得迟起得迟……
赵太后如何肯放过这等挑刺的好机遇。
苏妃的面孔蓦地涨红。
李昊被这一幕刺痛了眼,第一个移开目光。
就在现在,宫人来禀报。
可不是么?
呸!
陆明玉如此开阔,别人倒是不好再拿此事来讽刺了。
赵太后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嘲笑。
是啊,赵太后连乔皇后孟贵妃都不乐意多见,她去不了寿宁宫,有甚么可尴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