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贵妃瞥了一眼过来:“停下!”
苏昭容也没那么好乱来,很快红了眼眶:“阿昊,他们如何热诚我都无妨。可本日送聘,你本就低了二皇子一等。你皇祖母一脱手,便是四皇子也赛过你。他们这是欺负我们母子势微,在宫中无依无靠。”
……
将门出身的孟贵妃,幼年时也会些技艺。这些年养尊处优,技艺也荒废了,根柢还是在的。
大皇子脚步一顿。
只是心头这口气实在难平!
长宠不衰二十年,仅靠幼年时的情分是不敷的。孟贵妃对永嘉帝的脾气脾气揣摩得透辟,细细指导了大皇子一番。
婆媳是天生的朋友仇家。互看不扎眼才是普通的。
宫中动静略通达一些的,都晓得永嘉帝因聘礼大发雷霆之事。
李昌体贴肠问道:“母亲如何不吃了?今晚的菜肴分歧胃口么?”
得父亲偏宠的儿子,底气就是分歧。
顿了顿又道:“你想去文华殿,等入夜了再去。到那儿,聘礼之事提都别提。更不能说你皇祖母或皇后的不是。就陪着你父皇说些闲话消遣。”
儿子订婚是丧事,就是这聘礼的事太糟心了。苏昭容随便吃了几口,便搁了筷子,长叹一声。
“父皇去椒房殿,和皇后闹得不痛快。又去寿宁宫,罚了秦妃母子。今后,皇祖母想再偏袒四弟,也得衡量衡量一二。这于我,便是功德了。”
孟贵妃说道:“你既是来了,今晚就陪母妃一同用膳。”
敞亮的烛火下,李昊俊脸安静无波,目光通俗:“皇祖母偏疼四弟,不是一两日的事。之前父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不知。谁也不能编排皇祖母的不是。”
苏昭容哀叹一声:“一想到本日的事,我那里另有用饭的表情。”
怡华宫里,李昊李昌兄弟两个,正陪着苏昭容一同用膳。
“这一回,皇祖母做了错事,多送了一份聘礼去濮阳侯府。皇祖母觉得这是给四弟撑腰给赵家脸面,令皇后丢脸,殊不知,惹怒的是陆家和孟家,激愤的是父皇。”
“荥阳王爱女如命,焉能不进宫为女儿撑腰。你娘舅也非常疼惜云萝,偏生送去孟家的聘礼起码。孟家没了脸面,你这个做外甥的,就不心疼本身的娘舅和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