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日,乔老夫人进宫觐见乔皇后。
陆明玉想了想,叹了口气:“宿世欠的债,不还不可,也只能嫁给他了。”
陆明玉也没再多解释,轻声说道:“但愿乔姐姐嫁得夫君,此生幸运。”
乔老夫人听了以后,也有些唏嘘:“如此说来,陆四蜜斯倒是很有气度,为人磊落,也勉强配得上二皇子了。”
乔婉低声应下:“孙女统统都听祖母的。”
乔婉见瞒不畴昔,只得承认了:“是。我和陆四mm一番长谈,情难自禁,哭了一场。厥后特地用冰水敷过,又施了脂粉。”
不要再像宿世那样,为情所困,郁郁而终。
陆明玉向来不是甚么和顺脾气,这一番话,也说得非常直接。
这真是令人难料的一幕。
“陆四mm,你这般宽弘漂亮,真令我汗颜。”乔婉目中又闪出了水光:“之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和殿下没有伉俪缘分,便该趁早了断不该有的心机。也免得今后再生是非。”
然后,将本日和陆明玉说过的话一一道来。
乔婉羞赧地点头应了。
乔婉连连点头:“祖母曲解了。陆四mm胸怀广漠,并未欺负我。”
乔婉咬了咬嘴唇,内心又痛又酸,又有种难以言喻的豁然。
“如果你不情不肯地嫁畴昔,方二公子又不是傻瓜,一旦发觉你另有所思,心中定然不快,伉俪情分淡薄,还如何过日子?”
母女之间,也没甚么话不能说的。
“攀亲之事,都是男方主动提亲,没有女子主动的事理。二皇子殿下主动求娶陆明玉,可见非常中意她。”
都讨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她和陆明玉无疑是例外中的例外。陆明玉对她和睦且心存顾恤,她内心的阴霾,也悄悄被这份暖和宽大溶解。
是啊,耿耿于怀的人,一向都是她。
乔婉很天然地点点头:“莫非不是?”
……
乔婉抬起眼,和陆明玉对视。
她劝了多少回,也没能劝通孙女。没曾想,本日去了一趟陆府,乔婉郁结的心机竟分散了。可见都是陆明玉的功绩。
陆明玉没和痴情的乔表妹较量,淡淡说道:“甲之蜜糖,乙之砒霜。这人间,谁也不成能博得统统人的爱好。”
……
陆明玉不觉得意地笑了一笑:“李景要娶的人是我,我有甚么可耿耿于怀的。”
乔老夫人既惊奇又欢畅,伸手摸了摸乔婉的头:“婉儿,你总算想明白了。”
这半年多来,乔婉表情阴霾,断断续续地病着。乔老夫人不知操了多少心。此时听乔婉这么说,乔老夫人脱口而出道:“是不是陆四蜜斯欺负你了?”
乔老夫人笑着叹道:“不瞒皇后娘娘,婉儿整日郁郁寡欢,两日前去为陆四蜜斯添妆,返来以后,表情竟大有好转。我一问才晓得是这么一回事。”
乔皇后很有些惊奇,笑着问道:“母亲如何俄然夸奖起陆四蜜斯来了?”
饶是如此,细心一看,还是有哭过的陈迹。
“我觉得,你会耿耿于怀,不肯见我。”
乔婉终究发觉出一丝不对劲:“这门婚事,莫非你不太甘心?”
一个时候后,乔婉分开陆家,回了乔府。
乔婉:“……”
乔婉也点头拥戴:“祖母说的是。若说这人间,另有谁能配得上表哥的,也只要陆四mm了。”
李景喜好的是陆明玉,想娶的人也是陆明玉。至于陆明玉想不想嫁李景,在她看来,这也没甚么可多想的。
她的悲伤落寞,无可排解。竟是陆明玉解开了这一团乱麻,安抚她的痛苦。
“自订婚以后,阿景表情一日比一日好。得了余暇,便要去陆府看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