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妃终究忍不住,捂脸哭了起来。
秦妃柔声应了,立即起家去传膳。
乔皇后召来外务府管事,令外务府清算几座皇子府,留待皇子们大婚。这一回,乔皇后也不提甚么嫡庶有别了,一概照着一样的用度。
秦妃心领神会,厚着脸皮上前,柔声道:“皇上是不是还在生臣妾的气?上一次的事,臣妾已经知错了。皇上大人大量,就别生臣妾的气了。”
……
待刘公公走后,彩兰有些忿忿不高山说道:“皇后娘娘好性子,反面贵妃娘娘计算。只怕贵妃娘娘自发得占得上风呢!”
孟贵妃对永嘉帝进言:“静安也快及笄了,及笄礼一过,便该挑驸马了。不如趁着修整清算皇子府,将静安的公主府也一并清算安妥。今后静安想出宫散心小住几日,也便利得很。”
秦妃颤抖不已,目中尽是泪光:“皇上为何信不过臣妾?臣妾这就发誓,如果臣妾有半字子虚,就让臣妾被天打雷劈。”
成果是,心尖上的贵妃一娇嗔,永嘉帝各种考虑考虑就抛到了脑后,很快应下:“也好。”
永嘉帝的声音传入耳中:“你擦了眼泪起家。待会儿母厥后了,你好生应对。别让母后忧心。”
秦妃哽咽着应是,用帕子擦了眼泪。
在赵太后看来,这便是和好如初了。
别看秦妃有赵太后撑腰日子过得不错,到了孟贵妃面前,也只要陪笑示好的份。更别说苏昭容了,见了孟贵妃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永嘉帝没有出声,秦妃也没勇气凑上前说话,就这么低头冷静而立。
就是他这个主子看着,也感觉乔皇后这其中宫娘娘实在窝囊憋屈。可乔皇后又能如何?
秦妃面色泛白,双膝一软,跪了下来:“皇上息怒,请听臣妾一言。太后待臣妾这么好,臣妾感激还来不及,如何敢算计太后,还请皇上明察……”
他和乔皇后刚和好……
赵太后表情愉悦,伸展眉头,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几座皇子府,都是早就盖好的,皆在一处。慧安公主府也和皇子府隔壁。即将及笄的静安公主,和慧安公主府相邻。
赵太后目光打量一圈,落在秦妃微红的眼眶上:“秦妃,你这是如何了?”
“朕没清查到底,已经是给了你面子。”
乔皇前面色如常,淡淡笑道:“本宫晓得了,刘公公代本宫向皇上谢恩,多谢皇上体恤本宫。”
秦妃:“……”
秦妃也是满脸笑意,心却比黄莲还苦。
属于天子的威压,如无形的巨石压下。
“秦妃,朕没发落你,是为着太后。不然,你凭甚么还能在朕的眼皮底下闲逛?”
“你好好服侍太后,也就罢了。如果调拨朕和母后的母子之情,朕饶不了你!”
“皇上!”孟贵妃像少女时普通娇嗔:“皇上就应了臣妾吧!”
永嘉帝略一踌躇。
永嘉帝给乔皇后的,是对正妻的恭敬,也仅此罢了。永嘉帝的情义,都给了孟贵妃。
孟贵妃倒也没争抢宫务的意义,不过,大皇子和静安公主之事,孟贵妃一惯要揽在手中,不肯让乔皇后沾手。
永嘉帝笑着接了话茬:“是啊,到时候朕陪母后一同前去,住上几日再回宫。”又对秦妃说道:“你去令人传膳,本日早晨,朕陪太后一同用晚膳。”
最后一句,到底透出了三分讽刺。
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永嘉帝会这般冷言冷语地待她。
很快,赵太后返来了。
永嘉帝也看了过来,目光里含着警告。
赵太后这才放了心,笑着说道:“待天热的时候,住在山间,确切消暑。昔日一到了夏季,我们都要去别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