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从中书令大人家里又抓了两个出来!”
“就是本来想趁着徐长山先生丁忧窜上徐先生位子的人,成果徐老太爷没事,他连酒菜都请了,哈哈哈!”
“甚么金少师银少师的,那是谁?”
“不要胡说!”
“没事,都好好查一查。”他昂首看了他一眼,“统统人都查一查。”
“考了二十年,屡试不中,本来都是被这等人占了名额!”
“欺人太过”有人气愤的叫了起来,“当官的了不起啊,便能够欺负人啊,连说话都不让,我们要去告官,我们要去民告官,我们要去找石御史告官。”
一个时候前。
……
“还把我摊子都撞到了!”
监考的吕监正盗汗涔涔,看了一眼一旁漫不经心坐着的裴宗之,难堪的笑了笑:“裴先生,这……”
这林立阳是真傻还是假傻,石忠堂暗道,这话一出,林立阳倒是临时摆脱了,荆云就惨了。
“那里的题目?”说话的是阴阳司的小天师周耀,固然官职上有个小,但这位天师却跟小字不搭边,鬓边早生华发,春秋也六十高低了,如不出不测,一辈子也就在小天师这个位子被骗到头了。
“无砂。”裴宗之扫了一眼桌上的卷子,顿了一顿,又道,“既然查,岂有厚此薄彼之理,统统卷子都查一遍吧!”
世人气愤非常:“就是啊,苦学多年,想入钦天监为陛下做事,本来是官官相护,都是这么进的钦天监啊!”
“对对对,告这个狗屁的护城将军,石御史,石御史在那边!”
“是啊,凭甚么抓我们?”
“墨的题目,此次的墨里掺杂了黑砂,但这份卷子的用墨中却没有任何黑砂,我细细查验过了,”吕监正欲言又止,“这不该当是在试场上同一批墨中写出来的。”
大理寺卿狄方行看着浩浩大荡押到大理寺前场来的一群考生白了一眼一旁盗汗涔涔的吕监正,查了一遍,参考考生七十二人,查出了七十一份有题目的卷子,独一一个没题目的卷子考生叫做钱通,是工部尚书钱元的侄子。统统人都有题目,就他一个没题目才是大题目。钱元是谁的人朝中谁不晓得,方才命令让五城兵马司脱手抓人的又是荆云,他这是铁了心的要整死钱元啊。
“这狗屁的护城将军搞甚么鬼啊?”
正巧路过的石忠堂神采大变,暗骂了一句“这群刁民!”何如肩舆已被那群刁民围了起来,尽瞎告!一个告官成了,还眼馋上了?告林立阳不让他们说话?他脑筋被驴踢了才去告林立阳,林立阳这个大老粗又没甚么可告的,得不了名不说,到时候尽惹一身骚,一个两个都想民告官,这有病吧!
“这……”吕监正难堪不已,正要说话。
“石御史!”
“寂静寂静!”狄方行看了眼人群中,最早出声的是个小女人,还考二十年不中,她从娘胎里开端考的么?
“这么一大群?作弊?个人作弊?”围观的百姓“啧啧啧”的看好戏,“五城兵马司谁管的,这类脑筋也能管兵马?”
“你这蛮夫!”捧着胳膊的考生神采涨得通红,“如果真作弊了便也罢了,你这是胡乱抓人!”
“护城将军林立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