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对方竟然承诺了,武乡县令赶快叩首:“多谢府君!下官必经心安民!”
“七十六户,不过荒地浩繁。如果有,有三千石粮,该当能开荒保持春耕……”那县令哆颤抖嗦答道。
谁料郭郊方才禀报结束,泫氏县令刘全也道:“下官所收流民不如郭县令,只要一百三十户,不过水车倒是多修了两座。今岁当再开荒地,多种些田亩。”
固然禀报的是如许糟糕的政绩,但是高县令面上毫无愧色,反而有种属于士族的矜持。此子乃是陈留高氏别枝,矜持身份,当然不会像其他县令那样恭敬。开口便要赋税,一副理所该当的模样。
两旁立即来人,抓住了高县令的衣袖,向外拖去。这一下,高县令反而不跪了,怒而喝道:“梁子熙,我但是士族出身,是朝廷认命的县令!你怎能如此辱我?!”
但是当爆仗声停下以后,诸县令才发觉,大堂内并未安排酒菜。这有些出人料想,要晓得就算天子召请群臣,也是要设席,由百官进献寿酒的。如何到了太守府,反而无宴?难不成还要诸人先向太守献礼贺拜吗?
听对方这么说,梁峰对劲点头:“有东野如许的县官,方才是上党之福。”
壶关县令随后道:“下官去岁调集流民,重修壶关和两陉城池。吴将军言,今春可借兵士助垦。”
梁峰冷冷一笑:“高郎勿虑,新任涅县县令,将由杨邺暂代。现在匈奴乱起,放你留在任上,反而会失了性命,信赖朝廷和贵家主也该明白我的苦心。”
算都未算,高县令张口便道:“五千石当能缓过春荒。”
“那擅自收留流民,侵犯官田,擅用吏员匠人,调用施助之粮,又是谁所为的呢?”梁峰捡起另一本册子,再次抛到了他面前。
梁峰冷冷一笑:“无妨,高县令自可与那贼匪对峙。来人,带高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