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守平阳各城池,待到晋海内哄以后,出兵长安!”刘渊直起家形,大声命令道。
听到这话,司马腾不由松了口气。只要洛阳城中的新任帝王,还掌控在他们手中,统统就都好办。
晋天子竟然崩了!还是还死于自家大将之手!就算有取而代之的心机,他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产生如许的事情。
“如此一来,日蚀之事,怕是会生非议……”崔稷倒是想的更多。如果不是日蚀时他们夺下了阳邑,说不定匈奴还会留在并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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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在脖子上的绳索,毕竟是松了些。不过梁峰也清楚,这只是临时。还不知朝廷会派谁来继任?能不能比司马腾好些,还是未知。
又绕了两圈,司马越毕竟还是咬了咬牙:“也罢,事有缓急,还是要以国朝为重。立即传令,招清河王入内!”
坐也坐不住了,司马越长身而起,绕着桌案转了起来:“这可不可!要速速立新君才成!”
司马腾哪有废话的工夫,也顾不得措置善后了,带着千余保护,直奔洛阳。这但是让天下震惊的大事,必必要尽快奉告兄长才行!
刘渊听到这话,不由龙颜大悦:“平阳果为龙兴之地!永明亦是我皇汉福将,此功当赏!”
听到信使带来的动静,司马腾几乎跌坐在地。天子驾崩?如何会就这么驾崩了?那些匪兵不是想抢粮草,偷袭大营后路吗?祁弘带着的护驾扈从,又是做甚么吃的?!
司马越还能说甚么?长叹一声,他道:“马上接回陛下柩殡,筹办国恤。其他,从长计议吧。”
“是匈奴马队!难怪前些日子攻打离石,没有遭到大肆反击。”段钦轻叹一声,是了,必然是匈奴转移了疆场,把兵力放在了司州,才会呈现如许的局面。但是谁能推测,这一窜改,竟然会带走天子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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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已经给了他最好的机遇,下来就是掌控住这天眷之威了!想到这里,刘渊在心中暗叹一声。可惜,此事一出,上党又要安稳一段光阴了。也罢,现在他的目标是膏腴满地的关中,并州这等苦寒之地,反而若食鸡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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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段钦这话,梁峰也不由哑然。过了半晌,还是叹了口气:“服丧还是要有的,当以礼而行。”
刘曜镇静的再次叩首,如许的功绩,足以洗去他在上党的败绩了。但是这个养子心中欢乐,有人却悄悄心焦。刘和上前一步,忧心忡忡的进言道:“父王,斩杀晋天子虽是大胜。但如果晋国知悉,岂不是要引来兵祸?现在国势未强,似难敌群蚁噬象。”
“或可立清河王?”司马腾也晓得事情的严峻性,低声建议道。
并州天然要重做安排。但是派谁镇守,还要等国葬和继位典礼以后,再做筹算。如此大好局面,竟也能落到这等地步。难不成他真的被天所弃?激灵灵打了个寒噤,司马越把这个动机抛诸脑后,动手安排起大丧所需的各种事件。
“啊?”那信使都懵了。莫非不要为天子复仇吗?最起码也要接回天子柩殡,怎能就这么回洛阳?
司马腾完整说不出话来了。死普通的沉寂以后,他俄然一跃而起:“备马!回洛阳!速速回洛阳!!”
看着跪在阶下,满面镇静的养子。刘渊也是久久无言。
清脆的笑声在大殿中回荡,寂静的魔力瞬时被突破了。群臣镇静起来,齐声道贺。这但是汉国立国以来,最大的胜果!
在震惊以后,在茫然以后,冒出的是狂喜。这意味着甚么?意味着他背叛舍弃的晋国,终究走到了末路。它的国君会被人斩杀于野,它的气数也会骤但是断。就像那延绵四百载,似能永存不坠的大汉,也终有败亡的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