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那就招他来将军府为掾属吧。”司马腾冷哼一声,倒是便宜了这竖子。
方才清算伏贴,就有人报小郎君来了。梁峰笑笑,在正堂落座,就见一粉雕玉琢的小团子迈着规规正正的步子走进了房中,俯身顿首:“孩儿祝父切身材安康,益寿延年。”
看着梁荣意犹未尽的小脸,梁峰笑了笑,牵起他的小手,往家庙走去。
梁峰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款项压岁,荣儿好好收着,来年再添一枚。”
没想到短短几个月,那梁子熙竟然搭上了这么多门路。司马腾皱了皱眉:“莫非就没法定罪与他了吗?”
前面跟着的梁荣睁大了眼睛。荷囊如何能挂在颈上!另有阿父为何要专门给他压岁钱?不是该只给本身吗?
“这恐怕不当。”一旁侍立的主薄终究开口,“现在将军欲成大事,怎能慢待名流?那梁子熙救治了并州大疫,又在城中施粥,一冬下来救活了不知多少性命。他还跟太原王氏和闻喜裴氏干系甚密,如果等闲问罪,岂不伤了两家颜面?”
看到刘木头和他那木讷儿子,江匠头立马感觉有些憋气。陶坊的红利确切不差,但是纸坊更加惊人。光是买纸和买书两样,就不知赚回了多少赋税。幸亏很多买卖都是颠末江倪之手,才让他多少涨了些颜面。
碰上春节,天然要好好道贺一番。幸亏此时“守岁”还未曾成为循例,不然又是病人又是孩子,熬一宿恐怕几天都缓不过来。梁峰也就没私行阐扬,乖乖比及了月朔。
弈款接过袋子,立即翻开,只见一枚大个的银钱躺在此中。心头砰砰,他立即抽出绳索,把荷囊贴肉挂在了胸前。
端起手边酒杯,他对世人道:“府中窜改,皆因诸君而起。只盼来年,能再登层楼!”
这个构思梁峰早就给木坊说过了,但是技术程度所限,成品一向未曾试制胜利。谁料现在竟然呈现在他案上。看来之前随流民入府的那几位木工程度不错。技术还是越交换越先进,如果再多些匠人,恐怕改进纺织机之类的事情也不是胡想了。
可爱他手脚太快!殿上诸将军在司马颖入城之前便被打扫了一遍,随后又换上了邺城一系的人马。起事的打算还未备妥,就被斩断了后路。现在阿兄在城中也不敢妄动了,只能对付那狂徒几日。不过洛阳已经被大战和张方的劫夺弄得残败不堪,想来热中奢糜的司马颖,不会在这座空城中逗留太久。
陶坊立即被压了下去,不过看着那庞大非常的风车,就连江匠头也说不出半个不字。随后纸坊奉上染色新纸,铁坊奉上百炼短刀,书坊奉上小巧佛像。样样都是经心筹办。
这项,梁峰已经祭拜结束,劈面就撞上了弈延。看到主公,弈延立即上前两步:“主公,部属前来贺岁!愿主公早日病愈,长命百岁!这是部属雕的辟邪玉,还望主公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