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簪缨问鼎 >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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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延在营房待了整整一天。练习新兵,修整营房,让那些庄汉们学会根本的号令,实在花了很多心力。身材上的怠倦还是其次,更首要的是初次领兵带来的精力压力。这但是主公的家底,不容骄易。

“主公的病就是因为服散,绝对不能再服!”这一刻,弈延的思惟倒是非常清楚。喝□□或许能够治一时的病,但是毕竟会废弛了身材,那寒食散绝对不能再服!

弈延走到了绿竹身边:“主公睡了多久?”

这还不是最可骇的事情。在剧痛的影响下,一股狂怒涌上心头,让他想要去撕碎甚么,摧毁甚么!一声裂锦之声在房间中回荡,梁峰抓破了胸前的衣衫,几道长长的血痕顿时呈现,但是那股邪火涓滴没有减退。他挣扎想要再撕扯些甚么东西,双手却被另一双手紧紧按住了。

梁峰胸中生出了一阵沉闷,挥了挥手:“绿竹呢?”

闻言梁峰才发明,内里天气已经黑了,估计有六七点的模样。本身竟然睡着了,难怪会做恶梦。强撑着从床榻上坐了起来,他虚脱的靠在床头,抿了抿嘴唇:“取些水来。”

弈延腾地一下涨红了脸,缓慢缩回击,用力把五指按在了膝上,像是要擦掉那古怪的触感。他从没这么慌乱过,但是那人就这么静悄悄的躺在床上,惨白脆弱,让人忍不住想要庇护。

看着那片被血痕染红的肩头,不知怎地,绿竹感觉这个丑怪的羯人小子没有之前那么碍眼了。这么小声的叮咛了一声,她吃紧向外走去。

睡梦中,梁峰感觉有雨点滴落,淅淅沥沥,淋在身上,让他浑身冰冷,呼吸发闷。很快,那冷意变成了更加难过的瘙痒,就像蚂蚁爬在身上,钻入骨髓,让他想要大声呼啸,抓挠胸膛。一股邪火冲上心头,他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用尽满身力量,想要从梦境中醒来。但是有甚么东西蒙在了眼皮上,就像被癔着了一样,他堕入了无停止的挣扎当中。

我要护着他才行。

绿竹脑袋已经不管用了,却也不敢再胡胡说话,就这么谨慎翼翼的擦拭着梁峰头上的汗珠。发作是一阵阵的,狠恶的时候,梁峰浑身都会抽搐不休,想要挣开弈延的度量。而较为轻微的时候,他会吃力的松开牙关,胡胡说些甚么,让两个小家伙走开。但是非论是弈延还是绿竹,都没有半点分开的意义。

弈延理都没理她,悄悄揭开了梁峰扯裂的衣衿,碰了碰那薄弱前胸上渗血的红痕:“有治伤的药吗?”

“但是这发作……呜呜,郎君如何能受得住……”绿竹边哭边给梁峰擦汗,对方俄然抽搐了一下,喉中收回嗬嗬声响,吓的她差点没把手里的帕子掉了。

当作营房的屋子是明天赋清算出来的,恰好能够扼守主宅流派,又能遥遥相顾前面的庄园。只是那几间房屋年久失修,比草屋强的有限。真正要住人,估计还要些光阴。

说到一半,梁峰俄然低头咳了起来。弈延严峻的放下了茶杯,犹踌躇豫的伸脱手,又放下,攥紧了拳头:“主公,你是不是那里不适?你身上一向在冒汗……”

这一声倒是让绿竹醒过神,赶紧把水放在了榻边,打湿帕子,细心给梁峰擦拭起来。两人缠的太紧,她只能探到梁峰的额头,看到那张俊脸变得青白,嘴角还沾着鲜血,绿竹眼泪都下来了,抽抽泣噎说道:“这是丹石发作吗?呜呜,奴婢还是去取些寒食散吧,只要服了散就会好了……”

温热的水流滑入口腔,喉中干痒终究减退了些,但是心中的烦躁却没有涓滴减少。只喝了几口,梁峰就侧过了脸,问道:“明天你们都干了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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