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部曲增加的新兵种可不止面前这十个马队,另有十个刀盾兵,五个弓手,兵器也要现打。铁甲是必定没有了,但是皮甲能做还得做些。加上还在练习的三十个长槍兵,只是想想梁峰就感觉肝儿痛。卖粗瓷那点红利,真是杯水车薪。
“快快给我!”梁府的信向来都是第一时候送到医寮,姜达都等不及信使进门,直接把信夺了过来,拆开细看。
“我说这马看起来如何有些矮。”梁峰忍了老半天,终究忍不住伸脱手,也在马颈上摸了一摸。
“但是这些触及姜家底子……”姜达心头也冲突得紧。他不止一次听过梁子熙提起研讨之事,但是流派之别,是那么等闲就能舍弃的吗?如果一个不好,恐怕连姜家都要搭了出来。
匈奴马?是蒙古马的一种吗?
“不能。”弈延答得极其干脆,“骑马需用腰力腿力,主公体弱,不宜骑马。”
姜达的喉咙都快哑了,忍不住又把佛祖搬了出来。不可,这些重视事项还是得让和尚们去教诲,他们的一句话,比本身说一百遍都管用。
姜达却道:“我倒感觉,这是个可行之法!现在派来医寮的,多是庸手。祁县的张神医,阳邑的钟家父子,另有乐平的顾氏,哪家不是世代名医?如果他们肯派人前来晋阳,一起交换医术,不比这些医工们要堪用太多?!只是想邀他们来,恐怕要下些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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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马儿被弈延刷的白亮,鬃毛跟缎子似得,脖颈的肌肉紧致健壮,还微微渗着油汗,就像裹在丝绸里的精钢。被陌生人这么碰触,它倒没有吃惊,随便闻了闻梁峰广大的袖口,像是被呛到了一样,扭头打了个清脆的鼻响。
跟着这些话,灰尘飞扬,蹄声交叉,的确比中间的校场还要狼籍几分。
悄悄叹了口气,梁峰道:“先让他们练着,马蹄铁估计还要些光阴才气打好,先用府上的马尝尝结果,好用了就考虑给战马设备。不过这些马队的空中练习也不能忽视,要让他们上马能冲阵,上面能迎敌才行。”
因为马队是临时组建的,底子没来得及配合适的马鞍。现有的几具还是从山匪那儿缉获来的,陈旧不堪,看起来跟后代的马鞍也有不小差异。马镫也不是铁的,而是一根硬木。难怪弈延会说骑马需求腰力腿力,用这玩意,骑术恐怕得相称高超,才气把握战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