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佛说盂兰盆经》的内容,乃是高僧竺法护所译,念法天然熟谙。听师父如此说,他不由悄悄皱眉:“但是七月十五乃是道家中元之节,我们要在此时举体例会吗?”
“明白就好。”老衲微微撩起视线,“等你觐见中正之时,要密查一下梁施主的动静。奉告王中正,本寺也愿这位佛引之人祈福消灾。如果法会之时,梁施主也能前来,就不枉这场佛缘了。”
那和尚也垂垂觉悟:“是了,如果现在举体例会,必能让人服膺佛祖恩赐。不过要选在何时为好呢?”
“道家有地官免罪,佛家也有目连救母,这不恰是以道法佐佛理吗?你且去王府奉告王中正。东赢公此举必不受王中正所喜,心中有愧,王中正定然会尽力支撑法会。如此,佛祖赐福之事,不就传遍并州了?”老衲唇角浮出笑意,缓声说道。
“是……东海王?”就算不如何熟谙朝政,这类级别的高官,姜达还是有所耳闻的。
“不是。”姜太医低声答道,“车上说。”
他的话非常诚心妥当,司马腾细细打量了姜太医半晌,不得不承认这白叟是真的面色惨白,气短体虚。如果真跟他上京,死在了路上反而不美。想了半晌,司马腾就含笑道:“不愧是茂深看重之人。也罢,那就再招四位医寮中的医工,与姜达一起上京便是。”
“莫要放松!让净街人再倾泻旬日的石灰水。另有一应杂役,都不能立即分开医寮,肯定没有染上疫病才气归家。对了,钟文周和顾慎行呢?”
“甚么?竟然另有此事?”
如此三人一组,缓缓走过街道。路上行人纷繁遁藏,很多还双手合十,行了佛礼。百姓们至今还感觉这是帮他们遣散疫鬼的法师,更有很多和尚插手了净街行列,让这类传闻愈演愈烈。
姜太医不敢怠慢,上前施礼道:“拜见东赢公。”
就连方才说的有头有尾的两人,也不由虔诚施礼。一向等净街行者远远分开,才直起家形。
城外度化场里,火堆成日成夜烧个不断,借着超度之名,焚掉了不知多少尸首和病患用过的被褥衣物。练石灰的大小土窑多了一倍,很多人发了横财,连艾叶都成了紧缺药物。但是这一条条推行下去的防疫手腕,实打实救了无数人的性命。到了前期,能够是佛祖点化的事情越传越广,高门大户纷繁布施,也有更多游僧和信众插手杂役步队,这些人力物力被用在了最关头的处所,才把疫病强压了下去。
像是极其对劲姜太医的答复,司马腾轻摇手中羽扇:“此次晋阳之事,让我大为诧异,原下世人畏之如虎的伤寒,另有光复之法。现在天候已太小暑,恰是伤寒之疫多发时节。我欲携二位一起上京,面见天子,把这良法广传于世。”
这些,都多亏了梁子熙!可惜本身比来都在晋阳繁忙,也不知那人身材如何了?等忙完了医寮中的诸事,还赶往梁府,持续为他保养身材才是。
“这就对了。”姜太医长叹一声,“朝中政局庞大,医者又能如何?可惜梁子熙没了这个立名的大好机遇。也罢,他本就不是这类在乎名声之人。”
“王中正让你我二人一起前去刺史府。东赢私有令,要召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