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卖力这些铜臭买卖的但是江倪,法会上的事情传了出去,当然也有高门管事暗里问过他白瓷的事情。江倪但是清楚此次卖纸到底得了多少利,的确比陶坊辛苦所得要多出几倍。如果纸坊就此压在了陶坊头上,岂不糟糕?父亲辛辛苦苦研制出来的宝贵白瓷,也要买个好代价才行啊!
隔日,便有好几家上门来求纸,剩下的三千张纸,很快也都卖了出去。至于那些没买到纸的,梁峰则承诺只要纸坊出了新纸,便运往晋阳。而那三家买到经纸的高门,也都风雅的留下了运粮的车架和牲口,换了笺纸归去。
这些窜改,的确让弈延发了疯。或许这才是主公的本来脸孔,就如同他熟知的兵事,清算梁府的狠毒手腕。本身只是被那靠近蒙蔽了脑筋,就如雀鸟再如何想要靠近天上的明月,也触不到那洁白月轮!
弈延的目光低垂,落在了火线的坐席旁。在府中,主公是不穿足衣的,气候垂垂酷热,他更爱赤足踏着木屐,在院中走动。但是那双纤细白净的足踝,现在却被素纱粉饰,就像那一丝不苟的衣衿,高高束起的发髻。
一来二去,法会方才结束,梁峰带来的纸就发卖一空,换来了足足二百石粮食。这对高门不算甚么,但是对梁峰而言意义严峻。有了这批粮食,他收留的流民就能度过秋收之前的困难日子。更首要的是,这笔买卖并非一锤子买卖,纸坊每月都能产出五六千张纸,如果月月赢利三百石,一年下来,可就是三千多石!另有甚么比这更暴利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