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三股,全数被勇锐营剿了个洁净。我还率队拔了四个盗窟,完整荡平了一起匪患!”弈延答道干脆,话语中,杀气浓浓。
“杀!”
“无妨。”梁峰伸手把他扶了起来,“路上碰到了贼兵吗?”
一挥长刀上的血珠,弈延勒住了缰绳:“搬开尸身,持续上路。”
白刃翻飞,污血倾泻,在马队面前,底子没有一合之敌,山匪纷繁被斩与马下。有人再也熬不住心中惊骇,回身想逃。但是当他们转过身时,却发明背后多了一队人马。
不得不说,老衲人给的那批经籍,确切有些用处。佛经本来就绕的短长,思辨味道很强,又都是大乘般若一系,对于《金刚经》是相称不错的弥补,也让他的积德实际更加完整。之前法会打下的根本,现在获得了最好的稳固,让他在高门当中的名誉越来越佳。
“想不到!”梁峰是真的震惊了。就算是他,没推测弈延能打出如此战绩!如果勇锐营正兵充足,是否能与匈奴人正面一战呢?唇边不由绽出笑容,他用力拍了拍弈延的手臂:“不愧是吾家冠军侯!”
跟着这声号令,步队最前和最后四辆由健马拉着车架,缓慢横转了过来,首尾相接,如同一堵环形高墙,拦在山匪面前。车架加粮垛足有一人多高,想要进犯保护,就必须翻过樊篱。
弈延的耳朵蹭的一下就红了,他最爱听的就是霍去病的故事,做梦到想成为那样的无双勇将。这一句夸奖,足以赛过恩赏无数!
之前送米粮回府时,梁峰婉拒了他调派王府部曲相送的建议,只让那队轻装打扮的部曲把粮食送了归去。这都十二三日,还不见返来,怎能不让王汶忧心?
弓手!那头子劈脸就闪,羽箭擦着耳根划了畴昔,带出一道血痕。他惊出了一身盗汗,不由退后两步。车队里竟然另有弓手?!肝火刹时又烧了起来,他大声吼道:“给我冲,冲畴昔!他们人少,抵挡不住!”
这一战,本就在他的预感当中。这里是最合适设伏的几处之一,他早早就安排了背工,用车队作为钓饵,吸引贼兵重视。一冲一围,剿除这些仇敌的确轻松至极。
“很好。”弈延眯了一下灰蓝的眸子,看向远方。以后每行一段路程,便会有兵卒策应,如许不但能轮番歇息,还能出其不料,打的来敌措手不及。只要有勇锐营在,就没人能从他手里夺下这批粮草!比及粮食安然运回府上,就是这些山匪的死期了!
两人正在闲谈,一个侍女走了过来,柔声禀道:“郎君,梁府部曲返来了,正在暮雨庭候着。”
看了眼远处的山林,车队最火线的领队人俄然高高举起手臂:“停下,稍事歇息!”
“啧。”一箭竟然射空,孙焦暗啧一声,持续弯弓搭箭,“对准冲在前面的,一个个杀!”
突然遇敌,如果其他商队,必定会惶恐失措,乱了方寸。这是上面这支粮队并未有半分慌乱,为首的带领大喊一声:“两端打横!围成圆阵!”
山匪头子一边大声呼喝,一边领动部下冲阵,但是一支利箭破空而至,直直朝他面门扑来。
看着主公神采奕奕的面孔,弈延的眼睛也亮了起来,用力点了点头。
只要有了粮,就有了兵,有了兵,他就能在这乱世中搏个活路。人家祖逖只带几千匹布就敢渡江北上光复故乡,他有粮有兵驰名誉,还怕个甚么!
“队正,前面十五里处,就有府上的兵卒策应。”一个什长上前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