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这么久,等得便是它了。令狐况赶快施礼称谢。五百首级加上夺回壶关、清算后军的功绩,足以让令狐况连升数级,又因其在军中很有人望,司马腾便做决定,擢升他为折冲将军,同时任命他统领数千兵马,镇守上党。
梁峰也不管对方的表情,禀报完统统后,便安闲见礼,退了出去。
但是梁峰面上,却无任何害怕,而是慎重一揖:“东赢公愿把上党拜托与下官,下官自当用性命保此地万无一失!”
看到主公如此神采奕奕的模样,奕延闭上了嘴巴。这实在跟他料想的并不分歧,但是此次,他却没故意生郁愤,而是冷静接管了实际。戋戋梁府,对于主公而言,还是过分狭小。
他用上了“性命”二字。像是胸中有一块大石落了下来,司马腾长出了一口气:“曾闻国士之姿,现在方才得见。有子熙在上党,我心亦安!”
太守府还是那座府邸,但是前来驱逐的官吏,少了大半。看着那些畏首畏尾,战战兢兢的官吏,再看看一旁正襟端坐,纹丝稳定的美女。司马腾干咳一声,开口道:“未曾想此次挽救上党之危的,竟会是子熙。不知子熙怎会俄然来到上党?”
神采变了又变,司马腾终究道:“子熙所虑甚是,我这就着人前去晋阳。”
司马腾不由语塞。这是邀功的态度吗?天然不是。此人就如初见时一样,并无骄躁之姿,也无恭维之态。高雅清俊,处变不惊,一派名流风采。不过他立的,又确确实在是大功一件。不赏不敷以安军心。
不可,他必须尽快返回晋阳,主持大局才行!
手指在案上叩了半晌,司马腾才命人招来一样立了大功的令狐况。面对如许的世家功臣,司马腾的态度就自如多了,笑着赞道:“不愧是将门虎子,若无令狐都尉夺城斩敌,雄师怕是没法安然返来。此功当赏!”
令狐况听到如许的嘉奖,不由冲动的满脸通红:“末将定不负宁北将军所托!”
“看来这个梁丰,确切有几分安民之能。”
司马腾点头,俄然问道:“如果改换上党太守,你看那个合适?”
对方在刺探梁峰的真假,一样,梁峰这边也安插了很多眼线。此事事关首要,奕延那会放过。
“之前太守府俄然来人征辟。此事过分蹊跷,我便将计就计,前来郡府,果然看破了严贼伎俩。”梁峰答的简朴,既无夸大,也无胪陈,轻描淡写说出了事情启事。就像他办得不是一件足以挽救上党,以及雄师命脉的要务,而是甚么不敷一提的微末小事。
又是阿谁梁子熙!司马腾压下胸中翻滚的设法,笑着道:“梁郎天然当赏,但是你的功绩也不成藏匿。上党但是并州咽喉,自当由你如许良将方能镇守。”
果不其然。梁峰眉峰微微一挑:“还请东赢公速速返回晋阳!”
上党,他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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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刹时,司马腾便下定了决计:“我明日便会出发,不过上党乱局,还未完整消弭。如果匈奴贼子派兵再来扰乱,足能坏了晋阳大事。是以,此物,还请子熙收在手中。”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让司马腾肝火中烧,恨不得把统统好事的庸官碌吏缉捕严惩。但是当太守府正门大开,阿谁身着玄色衣衫,面有病容的俊美女人迎出门时。满腹的肝火,俄然就落空了发作的方向。干巴巴说了几句场面话,司马腾就跟着梁峰走进了太守府。
他并没有说任何实际的官位,只是笼同一提。梁峰面上没有任何欣喜之情,反而拱手一揖:“此次前来上党,别无他求。只是上党地危,不容为外人探也。然匈奴势大,放肆无状,如有谋逆之心,则并州危矣!还望东赢公慎之又慎,莫要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