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甚么,五千骑只返来了一半?刘威安在?!”
“现在大乱已成定局,不能只守着梁府了。”梁峰怎会不知奕延心中所想,耐烦解释道,“如果你当了校尉,就能领兵驻守上党。届时匈奴来犯,且不说礼服从有个下落,还能正大光亮募兵御敌。这可比戋戋一个官名更加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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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况难堪咳了一声:“下官倒是传闻,那夜有坠星入了敌营……”
郡城有多少兵马,他这个上党守备还不清楚?光是三千敌骑围攻郡城,都足以让潞城堕入危急。之前太守府送信,让他死守壶关,莫要出兵援驰。他还觉得府君是想恪守城池,让敌骑知难而退。谁料几天畴昔,竟然传来了大捷的动静。也是派出哨探好好探了数次,他才确信这不是仇敌放出的假动静,而是确确实在获得了大胜!
这些尸身被垒成了庞大的京观,立在道边,连土都未封。远远看去的确犹若尸山,让民气底发寒。
“但是,但是那夜天降流星,落雷于营。溃兵,说,说这是神佛降罚……”那标兵声音越来越弱,建议颤来。他但是亲目睹过那些魂不守舍的溃兵。明显偏师未曾看到流星,更没听到雷声,为何这群人都仿若亲见?难不成是撞鬼了?想想那位佛子的大名,还真让人毛骨悚然。
如此一来,潞城之围才算完整处理。
刘宣的双手抖了起来。他有无数猜想,但是流星落雷?神佛降罚?这如何能够!光是大帐中就有多少人买了梁府的金刚经,又有多少人视白瓷为希世之珍。现在传出这类神佛降罚的大话,这群人要如何对待梁子熙?今后另有人敢对上党动手吗?!这可不是惩罚几人就能节制住的了,千余溃兵,要如何措置?
令狐况一听就明白了梁峰话里的意义。这并非是给他保举部下,而是想通过他,让阿谁羯人获得官职。毕竟太守不能掌兵,如果有个亲信能够领军,且归在上党治下,才是最便当之事。
分功天然不会白来,令狐况赶快道:“府君请讲。”
果然是花花肩舆人抬人,梁峰一笑:“大捷还要禀报东赢公才是,过两日我便送捷报至晋阳。不过有一事,需奉求令狐将军。”
令狐况也跟奕延一起并肩作战过,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此子的战力。如果放在本身麾下,就算不能调用,也是一个助力。更别说还能交好面前这位府君,何乐而不为呢?
壶关那边很快获得了动静,令狐况亲身前来郡城,拜访梁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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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党且先放下。篡夺并州,还是晋阳为重。”刘渊沉默半晌,终究答道。不管佛子的名声是真是假,方才败了一局,没需求与其硬抗。还是先攻打司马腾地点的晋阳更加首要。只要晋阳一破,并州就会大乱,再图上党,就简朴多了。
沉吟半晌,刘渊又道:“派几小我,细心审审那些溃兵。看看当日究竟是如何落败的。”
见对方没有反对,梁峰长出了一口气:“比及任命下来以后,令狐将军会先分一千兵马给你,这些人可没有颠末严格练习,还要好好重新训起。三月以内,便可堪一用。另有此次缉获的兵器、马匹,也都支出郡府武库,如此一来,便能轻松组件一支数千人的强军。除了你以外,府中那些部将也要逐步渗入军中,紧紧节制这支步队。”
奕延现在已经完整明白过来,这是主公进一步掌控上党的关头,乃至能够说,是摆脱司马腾掌控的关头一步。而主公把如许的重担,放在了他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