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战兢兢走进了宽广的大堂当中,方才遵循班次站定,门外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四个佩刀的男人簇拥着一人,走进屋中。这些军汉穿着划一,面庞寂然,乃至连法度都分毫不差,浑身高低披发着慑人杀机,让人不敢逼视。但是四人站定,居中那位在上首落座以后,一个温润声音,在大堂内响起。
莫说是江门下,其他几个被点到名的,也颤抖起来,恐怕座上之人轻一挥手,便把他们拖了下去。
局势如此庞大诡谲,他如何抛下主公蒙头去睡?
姓梁?这话一出口,很多人都反应了过来。确切有个姓梁之人来到了郡城,恰是曾被东赢公赏识征辟,却不就将军府的梁子熙。此人名声之隆,早已传遍并州,身处上党,又怎会不知?乃至很多人家中,都有梁府刊印的佛经呢!
谁料听完孙掾禀报,梁峰只是点头一笑:“看来严贼势大,倒也勿怪诸君趋利避害。”
所谓“京观”,便是指堆积仇敌尸首,封土成冢,旨在夸耀武力。而把人头叠成京观,震慑力天然更加刁悍。对于本就民气不定的壶关城,能够说是一个强有力的催化剂,立即能使那些骑墙派的将领背叛,重归东赢公阵营。
看着面前之人那副当真神情,奕延勉强压住了心底起伏,垂下头颅:“主公身边,当再加几个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