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簪中录:女宦官的宫闱秘事 > 第170章 月迷津渡(3)
黄梓瑕将手指向松花里的方向:“走吧,去案发明场看看。”
黄梓瑕见他那双一贯洁白清澈的眼中刹时充满血丝,几近落空了明智,只能叹了一口气,说:“你沉着点,我还没找到真凶。”
李舒白将那竹枝拉下,细细地旁观上面的头绪,仿佛那上面有金玉真言似的。
李舒白瞥见了,也不说话,只抬手重拍了一下她的肩。她突然觉悟,渐渐松开马缰,身子却仍然没动。
他看到她站在本身面前,瞳孔洁白,满身披满隆冬的朝气。日光照在她的身上,只让她看起来显得更加敞亮灼眼,几近刺痛了他的双眼。
“没干系,但本王想去数一数。”他说着,回身便走了。
禹宣点头,向周子秦躬身行了一礼,说道:“周少捕头,本日我从寄父墓前返来,便即往衙门找寻你,又跟到这里,是因有一件大事,需求奉告。”
周子秦脸上的笑容顿时生硬了,忍不住转头看了看黄梓瑕,难堪地对着她扯了扯嘴角。
禹宣睁大一双眼睛,怔怔地盯着她。
黄梓瑕低头沉默不语,只望着中间的竹枝发楞。
周子秦只好苦着脸对黄梓瑕挥挥手,从速快步跟上他。
黄梓瑕见李舒白拜别的脚步轻盈,便放心肠收回目光,对禹宣点头说:“是,我亲人致死的启事,不是砒霜。”
周子秦顿时脸上汗都下来了:“啊?这个和本案……有干系么?”
“因为齐腾?”黄梓瑕不知不觉已经是与他参议的口气,风俗性的,就像是当年普通,“我想,最有能够在此中牵线搭桥的,应当就是身为节度府判官的他了。”
周子秦点头,说:“改天我也去办理水喝一喝。”
“但你……已经证明明净?”他又诘问。
他想起本身当时的痛恨,恨她一瞬之间粉碎了本身的家――在他流浪了多年以后,终究寻到的一角庇荫,一缕暖和,却被本身所爱的人亲手粉碎。他的脑中挥之不去,白日黑夜都是她捏着那包砒霜的模样,她当时冰冷而诡异的神情……那些爱便转成了浓黑的污血,铺天盖地将他淹没,让他的神智都不复苏。等他回过神来以后,他已经身在节度府,那封情书,已经呈在范应锡的案头。
黄梓瑕沉默凝睇着他,渐渐将他的手从本身肩膀上拉下来,却并不说话。
“我……冤枉了你。”他茫然地反复着,身材瑟瑟颤栗。
刚走出温阳家门,黄梓瑕一眼瞥见站在街角的人,脚步便不由愣住了。
黄梓瑕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而周子秦则兴高采烈地冲他招手,问:“咦?你不是禹宣禹学正吗?你还记得我吗?我们在京中曾见过面的!”
他不解地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