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完这话,我直接站了起来,用右脚踩住了盂阴伞的顶。
我不敢有半点游移,孔殷火燎的念起了咒词,将右脚抬起,踩在了盂阴伞的顶端。
“殿中来香客,众尊妙法身,弟子三拜请,阎罗见凡人。”
让他引走纸人,能返来的概率必定比我高很多,起码有六成才对。
听完来龙去脉,七宝也有些不美意义了,跟舞台剧的演员一样,规端方矩的冲陈秋雁抱了抱拳,深鞠一躬。
“快了。”我说着,把这十张画好的符咒放在盂阴伞前,整整齐齐的摆列开来,以后又将盂阴伞上拴着的红绳抽起,连接到了我插在地里的十根棺材钉上。
话音一落,我猛地一跺右脚,将盂阴伞踩矮了半尺。
她当时也认识到这点了,死咬着牙,很吃力的节制着颤抖的幅度。
闻声我的话,陈秋雁也不敢再游移,找准位置,一针就戳进了七宝的肉里。
“不是降门特有的,是我们沈家特有的。”我笑道。
身为一个大老爷们,咋细皮嫩肉的跟个娘们一样呢?!
“焚香至顶弟子岂敢忘那轮转王.......”
“小沈,这不像是道家的符咒,也不像是佛家的.......”陈秋雁往纸人身上扫了一眼,猎奇的问我:“这应当是降门特有的东西吧?”
见此景象,我仓猝将前面的咒词跟上,只想着趁热打铁镇了这牲口。
“啥结果?”
“你刚才晕畴昔了,是陈姐救了你一命。”我笑着,简短的把这事说了说。
“成,那你打吧。”我点点头。
陈秋雁的话都没说完,只听不远处的树林中,传来了一阵咚咚咚的闷响。
“我健忘带消毒的东西了......先拼集着用一下吧.......”
“行了。”我松了口气,拍了鼓掌上的灰尘,说:“只等瘦子把那玩意儿引过来,我找个机遇起阵就成。”
“我这是咋了?常龙象那瘦子呢?”
“吾奉酆都北阴大帝法旨!吃紧如律令!起!!!”
“好。”
“狗日的!!敢吐口水阴老子!!”
闻言,七宝跟陈秋雁都转过甚,往林子里看了看。
这一声吼可把我吓得不轻,只觉得七宝是让冤孽给冲了身,差点没咬舌尖拿血喷他。
“拜的是那泰山都会划一王。”
“归正我没感觉哪儿疼,就是有点恶心。”七宝咂了咂嘴:“你们是不是挺担忧我的?”
“先不说这些!”陈秋雁忙不迭的问他:“你感受如何样?另有哪儿难受吗?”
瞥见七宝那乌黑的屁股,别说是陈秋雁害臊,连我都为他感到脸红!
十张符咒,恰好对应着十殿阎罗。
“顿时。”陈秋雁说。
“我没事!!你从速过来!!”
连上盂阴伞,直入三尺黄土,与阴脉搭边........
果不其然,纸人还是跟疯狗一样,锲而不舍的在前面追着他。
等她给七宝打完针,我这才敢开口问她:“多久能见效?”
“画符啊?”七宝问我。
这时,陈秋雁举起手电,平常龙象身后晃了两下。
先是拿出一支红笔来,又让七宝从我包里翻出来十个黑纸人。
“九天之上无祥云,亿万阴兵鬼将亲接引,牛头马面来开道,吵嘴无常化真灵.......”
“天惶惑,地惶惑,秦广司存亡,因果了还真,楚江主活狱,赐法闭鬼门........”
“你没事了??”陈秋雁瞪着眼睛,很不测的看着七宝,有些不敢信赖:“这结果来得有这么快吗.......”
我看了看陈秋雁手中那管泛着紫光的针剂,有些心虚,便问她:“这一针打下去有甚么副感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