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一蹭一蹭地凑到福子身边,偷偷问道:“就这么放过那玩意儿?我还没解气呢!”
江逸丢掉李海的锦袋,直接抱着端砚,拉着自家男人的手,有些怠倦地说:“我们归去吧!”
江逸有些不解,他是绝对没有送过李海砚台的,更何况是为了“报歉”;不过,听墨客们的口气,仿佛这物件并不好得,起码仰仗李海本身或者再加上他的县令爹李仁贵的才气,都不必然能获得。
如果别的时候,李仁贵必然不会如此打动,但是,前面有抗灾之事在先,现在再听到李海之言,他连派人求证的心机都省了。
“是,父亲。”李海躬身退出来,狠狠地抹了把额头上的盗汗,随即暴露一个诡异的笑容。
江逸和苏云起一起坐在车上,其他几人骑着俊马――都是从自家马场里选出来的良驹,踢踢踏踏地扬尘而去。
苏云起在家待得时候并不长,天然也不晓得这东西的来源。不过,他的办事体例跟江逸不一样,有迷惑的时候直接上去问明白就行了。
江逸听到福子的声音,踌躇了一下,还是转头说道:“福子本日应当没有要事吧?不如回家看看。”
苏云起看着他奸刁的模样,脸上也暴露了些笑模样。他拿着那方砚台走近了两步,问道:“这东西是你从哪得来的?”
固然是两个不相通的雅间,但中间只用一道特制的屏风隔着,如果两边都谈天说地并不会有甚么影响,但是,如有一方温馨一方喧哗,那么一言一语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李海向来把面子看得重,即便在这类环境下还在挣扎着圆谎,“我先前都说了,这是江家送给我的!”
小川腿上加了劲儿,李海惨叫一声。
江逸笑笑,看了眼小川,“那得看我兄弟的意义。”
也有人试图偷偷溜走,小六却眼疾手快地把门插上,抱动手臂嘻笑地看着那几个吓得缩起脖子的人。
小川不屑地笑笑,说道:“如何不晓得?你爹但是堂堂一县之长呢!”
李海狠狠地往地上锤了一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出来。
哥几个表情都有些奥妙,不约而同地看了苏云起一眼,眼中带着些怜悯的神采。
苏云起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甚么时候送的,为甚么要送?”苏云起再次开口。
前面那脚是江逸被上去的,比小川下脚还重。
福子弯起眼睛,抱拳道:“多谢大嫂相邀,但是不巧,晌午过后另有件事等着,本日之约恐怕是不能成行了。”
李海还要瞎扯,小川作势要踩,吓得他脱口说了实话:“去、客岁刚入秋那会儿,云舒给的、云舒给的……我说的都是真的,啊――”李海都要哭了,为甚么说实话还要被踩。
过后江逸问起来时,云舒仿佛说过,他送了李海一方石砚。固然厥后事情没办成,可这砚台算是收不归去了。
江逸举着石砚给苏云起看,“是不是你们家的东西?”
江逸瞄了阿谁把脸都埋到了地上的人一眼,勾唇一笑,干脆地说道:“小川,脚移开吧,怪累的。”也脏!
江逸点点头,勾了勾嘴角,拉着苏云起上了马车。
提及来他也是有些小聪明,若本日之究竟话实说,李仁贵不但不会为他作主,反而会罚他一顿。他现在用襟曲解究竟,句句踩着李仁贵的把柄,可谓是豁出去了想唬着他爹给他报仇。
大海拍拍他的肩膀,安抚道:“小逸性子一贯好,本日许是表情不好,怪不到你头上。”
出了城门,江逸冷不丁地扑到苏云起怀里,闷闷地说:“我感觉你要好一万倍!”
苏云起冷着脸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