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素娥身子重,白日又哭了一通,早就歇下了。香枝在外间守夜,李安仁打门的时候她就醒了。
他此次最大的收成就是买到了正宗的棉花,白花花的,坚固又保暖的棉花。
江贵好笑地说道:“这小东西真是成精了,自从你们走后它每天守在这里,不让我进屋,我喂它东西它也不吃。幸亏你在厨房留了些饼子,要不这家伙非得饿两天不成。”
江逸的这五十斤棉花是从一个南边贩子手里买的,花了五两银子。把他欢畅得不可。
江贵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瞎扯甚么呢!行吧,你们清算清算,我往三叔公那儿去看看。”
江逸苦着脸,“太甜了,女人才爱喝。”
香枝从速去哄:“我说这个本来是想让你欢畅的,如何倒哭上了?”
他提早探听好了,一件成人上衣用棉六两摆布,裤子多一些,不过十两,一条双人被要用七八斤。五十斤棉花固然不算多,省着使也够用。
李安仁灌了杯茶水,没比及余素娥的反应,有些不耐烦,“我说话你听到没有。”
江逸挠挠头,如何感觉那里不对?
香枝忧心忡忡地走进卧房,在余素娥跟前低声说:“王石传过话来,少爷在庙会上跟人打起来了。”
江春巧笑一声,“谁这么眼拙?”
“姑姑在不?”江逸站在栅栏外喊。
梅子和杏儿也各自搂着本身的小兜子,把内里的小玩意儿玩弄了一遍又一遍。
香枝闻到他一身酒气,也不敢惹他,只谨慎地在前面跟着。
余素娥闻言,久久不能言语。没一会儿,竟落下泪来。
“行。”江逸也跟着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江逸边往里走边说:“我在庙上买了些肉,明天都在我家吃,我们包韭菜肉饺子。我让小杏和梅子作伴叫大伯他们去了。”
江春草亲身端着碗给他灌进嘴里,“等你甚么时候长到池宴哥那么高了,再嫌甜也不迟。”
江逸笑笑,“姑姑,我都多大了你还逗我。”说不清是甚么时候,江逸把前面的名字省了,直接叫姑姑,春草也高欢畅兴地默许了。
“你真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