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待玉暖返来时,神采便有些不大好,只勉强道:“去的有些晚了,小厨房里只剩了些热粥,奴婢怕殿下饿着,这便先端了来。”说罢,她便端着托盘,将上面的热粥与几样小菜一起搁在案上。
先是借着假病让人抄佛经,然后再严令厨房只给送清粥小菜,最后竟是连出门的后路也给堵住了――虽不见丁点儿的刀光剑影,可这倒是精力与身材上的两重压迫,如果换了个浅显的六岁孩童,凡是体弱、心机接受力弱一些的,只怕都要捱不过,得哭着服软。
姬月白唇角微扬,面上的笑意微微带了些挖苦的意味,内心倒是如明镜般的清楚:只怕是田蓝心机活络,感觉待在本身这个二公主身边不平稳,想要去寻徐嬷嬷这个乳母找个新前程吧......
玉暖只得回道:“殿下,娘娘给翡色等人传了话,说您的东西既是送出去了,便不好再拿返来。”
玉暖这才想起闲事,忙不迭的便回声出去了。
玉暖实在是故意想劝二公主去与张淑妃服软的:归正二公主年纪还如许小,又是做女儿的,便是与亲娘服个软也没甚么,又不是丢脸的事。最要紧的是,胳膊老是拧不过大腿,二公主那里又是张淑妃的敌手,何必非要与人对着干呢?
姬月白还分外说了一句:“如果方宸妃问起来,便替我与她问声好。”
姬月白这才觉出饿来,点了点头。
玉暖神采微变,但还是很快便接口道:“徐嬷嬷寻她有事,便先出去了。”
姬月白早便晓得张淑妃那谨慎眼,固然刚才在殿中时因为张淑妃那倒置吵嘴的话语气得头疼,但她出了内殿后却也垂垂消了气,重又沉寂下来:摆布张淑妃也就这些个折腾人的小手腕,她又是早便颠末的,怕她做甚么?
只是,自二公主落水醒来后便变了很多脾气,玉暖又没田蓝那般的胆量,劝人的话在内心转了又转,不知不觉间又给咽了归去。
不过,眼下的她还是先依着宿世里养出来的风俗,就着小菜,慢条斯理的喝完了面前的白粥,半点也没有华侈。
公然,张淑妃还是和宿世普通,恶心到了顶点!
小宫人怯怯的应了下来,细心的将姬月白的话记下火线才捧着佛经送去蓬莱宫了。
姬月白只淡定的道:“我说了,这是我对四弟的一点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