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月白回过神来, 开口道:“没事,就是只竹叶青,想必是兽园子里逃出来的吧。毕竟气候垂垂和缓了, 蛇也都跟着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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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了几口气,二皇子咬牙忍了忍,这才厚着脸皮忽视了一世人的目光,抖着腿,扶着桌子坐了下来。
因着方太后夙来喜静,姬月白此前也没有叫过傅修齐去慈安宫,这还是第一次。
姬月白稍作留意,发明对方这日子过得比她设想的还要艰巨:傅修齐现在做了伴读,差未几每日都要进宫,可他身上的衣袍交来回回也就两套,也是幸亏他面貌出众,不需华服映托,竟也没人觉出寒伧。连出门见人的衣袍也就两套罢了,他的手头天然更是紧的很,底子没钱去打赏下人,很多宫人寺人暗里里多说这位傅二公子也就面儿光,实是一毛不拔的鄙吝鬼,多是不肯与他打交道。
哪怕是刚才吓得尖叫的至公主都瞪大了眼睛,很久才回过神来,战战兢兢的叫了一声:“二, 二mm?”她的确要思疑本身的眼睛:这还是她阿谁又白又软, 笑起来甜甜的二mm吗?不会是鬼上身了吧?这也,这也太残暴了......
实在,二皇子此人“心存弘愿”,到底还是要在明面上做好长兄模样,姬月白常日里对付起来却也说不上太难。反到是傅修齐那头更不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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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松了口气,恼羞成怒,迁怒般的斥责傅修齐:“叫你丢个蛇还要绕一段路走,拖拖沓拉的做甚么?另有,你说你走个路都能跌倒,还能希冀你成甚么事?”
真正腿软的二皇子一时候脸皮烧得滚烫,深觉本身本日是丢了半辈子的脸。如果能够,他真恨不得把这一屋子看他丢脸的人全都和那毒蛇一起丢出去才好。
不过,傅修齐本人对于这类环境安之若素,哪怕是碰到傅景轩那头毫无来由的歹意刁难也不气不恼,沉稳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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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修齐离得比来,也是看得最清楚的阿谁, 他乃至怀思疑本身是在姬月白的眼里瞥见了些微的可惜――真是令人不敢沉思。
大皇子此时也终究缓了一口气,端出兄长模样上前与姬月白道:“你这丫头也实在胆小,甚么都不晓得竟然就敢上手!并且,我但是传闻这毒蛇拔了牙还能再长,指不定碰到一条长出牙或者没拔洁净的毒蛇,那可如何办?”
姬月白顺手抓着雪团儿,摸了摸它的小肚子以作安抚,然后就放了下去,哄道:“你本身去玩吧。”
乃至, 她还能够是全部闻知阁里表示的最淡定的人。只一瞬, 她便看准了蛇头位置, 先用脚踩住了蛇头,然后眼疾手快的拿起桌案上的羊毫, 笔杆朝下, 直接往七寸处戳下。
幸亏还是二皇子身侧的人行动快,立时捏着那死蛇丢到了窗外去。
因着早上竹叶青的事情,姬月白倒是对傅修齐又添了几分逼真的好感。
姬月白也跟着点头,鼓着粉嫩嫩的双颊,扬起一派天真的面庞,脆声解释道:“是啊,宫里这些蛇必定是兽园出来的,牙也都是拔洁净了的,以是我才不怕的......”
也因为宿世在田野抓过蛇,姬月白能够认得一些蛇类,不过她向来都更喜好体型粗大些的蛇,毕竟肉多.......
姬月白点了点头,重视到傅修齐那黏糊糊的目光,不由弥补了一句:“猫不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