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既然气够了也忍够了,傅修齐也就不压着本身那火了。他深吸了一口气,直截了当的道:“为着当年之事,您恨卫姨娘恨得咬牙切齿,哪怕人死了也非要在丧事葬议上折腾,不准她入傅家祖坟;您恨我恨得更是不可,的确恨不得把我踩在泥地下,叫我一辈子出不得头;以是说,轮到做下这些事的父亲,您如何能够不恨?”
乃至,他还非常安闲的对着许氏微微一笑,唇角轻扬,缓声道:“您说我不孝那就是不孝吧,不过我这做孝子的还是要劝您一句:父亲高升期近,御史言官都盯着我们府上,如果这个节骨眼上传出甚么,少不得有人要参他内帷不修,到时候……”
常常此时,许氏都不由光荣:还好,她早早就把那贱人给弄死了,平阳侯也如她设想的那样回到了她的身边。
他似讥似嘲的看着许氏:“您如有甚么要的,只需叮咛一声便是了,难不成我一个小小庶子还敢不给?您这当家主母明显能够光亮正大的做事却还非得偷偷摸摸的去做贼,行鬼蜮手腕,如果传出去了,岂不叫父亲也跟着清名有损?这般行事,实是好笑至极。怪道人家都说娶妻当娶贤,您这做法,我都不晓得是想替父亲分忧,还是想给他裹乱.......”
傅修齐本来还感觉,或者许氏是压抑久了,风俗性的把本身对平阳侯的恨压在心底,可看来看去,他才发明:许氏她真就是一点也不恨平阳侯,归正她是一颗赤忱向着平阳侯,生了儿子再生女儿不说,现在还自告奋勇的偷拿了傅修齐写的治黄之策给平阳侯,帮着他升官发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