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常,此次的白事要做几天啊?”
从水缸里舀了一瓢凉水,“咕咚咕咚???”,俄然,吴老黑只觉水里仿佛有一物喝进了口中,还没反应过来,便顺着喉咙滑进了肚子。
“主家说是七天,呵,此次倒是个大买卖,如何?不肯跟我出来?”在通往宣坝的山间巷子上,一老一少背着竹篓,边走边聊着。
常公席也不推让,先是对吴幼生叮咛一通,后又叫来正在后厨吃红烧肉的赵俊峰,用手指沾了沾唾沫,在赵俊峰的右手手掌上画了几画,又对赵俊峰说道:“你每隔两个小时用这只手去拍棺材三次,用大力,要拍响,每次拍时仔谛听着,棺材里有动静了速来告我。”
“先生救我!”听闻此言,吴幼生被吓得不轻,赶快向常公席求救。
闲话少絮,这时已到半夜,灵堂里前来帮手的人已走得七七八八,只剩一些孝子贤孙还在守灵,赵俊峰手都拍木了,也没闻声棺材里有甚么动静,常公席倒是老神在在的在一旁抽着烟,喝着茶,慢条斯理的封包(把烧给死人的纸钱用特定伎俩捆扎成包,白事法度中的一个步调。)
两人一边闲谈着,一边往宣坝走去。这老者,姓常名公席,少年叫作赵俊峰,二人乃是同亲,为桐镇人。常公席是桐镇,宣坝一带非常驰名的羽士先生,首要做一些白事法度,阴宅观地的活计。赵俊峰家紧挨着常公席家,自打赵俊峰小时候起,就爱跟着常公席混,一来是因为常公席风趣诙谐,没甚么老年人的架子,爱逗弄赵俊峰,二是两人都特别贪吃,兴趣相投,常常常公席出白事,都把赵俊峰带上,去蹭几顿酒菜。这么一来二去,天长日久,赵俊峰倒是跟着常公席学了很多东西。要不是因为春秋太小,不得人信赖,赵俊峰完整有才气伶仃筹办一场白事法度。
“这妖怪害了你家白叟还不肯拜别,定是想觅得机遇再害你们家人!”常公席对着吴老黑的儿子吴幼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