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了兴头上,老头举杯抬头,将杯子里的浊酒一饮而尽,痛快的呼出一口气,接着说道:“红叶真人伸手一挥,一柄长剑平空呈现在他的手中,剑上一抹红光闪过,而那黑风老魔也不敢怠慢,说到真工夫,实在两人不分伯仲,如果稍有忽视,那便是万劫不复!”
一个毫无特性的偏僻小镇,一家毫无特性的小酒馆,不大的门面,缺胳膊断腿外加油漆掉了又刷、刷了又掉的桌子板凳,几盏昏黄的油灯,一群酒气冲天,浑身油光的糙汉,独一有点看头的,也就是阿谁坐在酒馆中心的老头了。
老头看四周世人都被本身的故事所吸引,也是暴露了一丝对劲,他用心停了下来,拿起筷子从一盘酱牛肉中挑了一块最大的,塞进嘴里嚼了几下,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看到四周世人有点耐不住了,这才持续说道:
“说时迟,当时快!红叶真人拿出长剑以后,刷的一下,就已经冲到黑风老魔的面前,劈脸就是一剑,而那黑风老魔双手各握着一团黑雾,竟然就这么用一双手挡下了这一剑,不过这也在红叶真人的算计当中,只见那长剑上的红光嗡的一声,就罩住了黑风老魔的双手!”
“真是可惜啊!”
那是一个如何看都没有甚么特别之处的瘸腿老头,褴褛的衣服,条条肋骨都能瞥见的胸膛,顺手绑住的斑白头,再加上尽是油水和酒水的胡子,若非他是这红叶镇上为数未几的几个平话人之一,估计这群糙汉也没有兴趣满面红光的围着一个糟老头子。
“只见那红叶真人伸手一指,对着那黑风老魔喝道:‘你这魔头还是那么卑鄙无耻!’而那黑风老魔却不觉得忤,反倒对劲的说道:‘你这陈腐老鬼,也还是那么酸臭难闻!’两人斗了这么多年,辩论早就不分胜负,到头来,还是手底下见真章!”
坐在圈外的阿谁年青人看上去也就十六七岁的年纪,生得倒是有点眉清目秀,不过看这身板倒是和四周的糙汉们没有甚么两样,有点惹人谛视标,或许就是这年青人的额头上,竟然模糊有一个让人看不懂的印记,若说是胎记,仿佛有点过于规整,不似天生构成。
世人的目光看向了这个坐在圈外的年青人,但这个年青人却仿佛并没成心识到本身成了酒馆中的核心,他端着一杯酒,双眼浑浊,仿佛已经没有了焦距,存眷这边的人都晓得,他保持这个状况已经有好一会儿了。
这红叶真人和黑风老魔的故事,红叶镇上的人们或多或少都听过一些,但毕竟他们只是凡人,对那些个神仙的事情所知甚少,现在平话的这个老张头,已经是这一带对这个故事讲得最详细的人了,是以每天早晨来这里听他平话的老主顾倒是很多。
“话说那红叶真人也算是修为不错的妙手了,可黑风老魔却也不好对于,两人是不晓得多少年的老朋友,见了面,又如何会留手,只见那黑风老魔底子不讲道义,连声号召都不打,伸手一挥,一股黑风从袖中飞出,而红叶真人也不是软柿子,一声怒喝,便将黑风吹散!”
“那黑风老魔双手被红光覆盖,心中也是一惊,这红光的能力他天然晓得,之前这红光从未分开太长剑,未曾想这一次红叶真人竟然修为又有晋升,因而他赶紧后退,想要重整旗鼓,乃至已经有点退意,但如此良机,红叶真人又岂会放过!”
听到这里,四周世人一个个都是义愤填膺,拍着大腿大喊可惜,看他们的模样,仿佛恨不得现在就把那黑风老魔绑起来吊打一番,不过有几个机警的转念一想,如果黑风老魔就这么被红叶真人给干掉了,那这故事也就讲完了,今后不就没得听了?一想到这就是红叶镇上为数未几的乐子之一,世人也就垂垂的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