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觉得,当我和陈立峰离别的那一刻,我必然会是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如果不是因为他,我和陈亦然不会还在那么小的时候就过上了没有母亲心疼的日子。
明天的阳光很好,但是风却很大,车窗是开着的,风从我的耳边吼怒而过,终因而将我的哭声淹没。
“如何了,珝珝?一大早的,你在说甚么啊?”
好不轻易行李清算得差未几了,我的手机俄然响了起来,是陈立峰的电话。
不提还好,奶奶一提夏晓婷,陈立峰的神采顿时变得阴沉。
“嗯,我明天也要去海城。”陈立峰俄然接过了话。
“叨教是陈立峰先生的家眷吗?”电话那头,倒是一个有些焦心的陌生女声。
“没事。”陈立峰拿起碗,只是生硬地扔下了两个字,便不再说甚么。
“之前也没有听您提起过?”按理来讲,现在都还没有终究决定要在海城开辟新的旅店,并且,这几年家里的买卖越做越大,只是一个招标会,陈立峰已经很少亲身插手了,除非是非常大的项目,可这一次,我是一丁点的风声都没有听到过,这个动静实在是太俄然了。
“嗯,本来这件事情是让夏晓婷交给项目经理去做的,但是她前段时候跟我说,这个新项目,非同小可,就连山川个人也会插手,交给上面的人去做,我有点不放心,毕竟是海城可贵的好地。”
又是夏晓婷......
我的右眼皮俄然跳个不断。
“晓得了,妈,你就别操心我了。”陈立峰有些不耐烦地答复道。
在这之前,我从未想过,陈立峰会在某一天里,俄然从我的生命当中毫无征象地消逝。
“那里像是没事,立峰,你也别整天只顾着事情,如果身材不舒畅了,必然要及时去病院查抄。”奶奶还是不放心,不断地叮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