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问:“四周找你没找到,少昊怕出不测,已经回高辛了,你还筹算去高辛吗?”
他游移地放慢了速率,用力地嗅着,仿佛在辨别着真假,一瞬后,他俄然一声欢乐地鸣叫,就要飞扑畴昔,可他又游移了。因为日日夜夜待在虞渊中,他早已不是两百年前敬爱斑斓的狐狸,现在他满身都流着恶臭的脓液,獠牙凸出,整张脸扭曲得丑恶可骇。
少昊微微而笑,“当然不成能,宴龙即位之日不但仅是我的死期,也是高辛族的死期,我死事小,族灭——绝对不可!”
虞渊的可骇令万物害怕,阿珩和烈阳却没有涓滴不安,只是侧耳静听,从悠远的西方传来一声又一声悠长的厉鸣。
赤宸把阿珩(héng)送到朝云峰,阿珩依依不舍地目送着赤宸拜别,等赤宸的身影消逝不见,她一回身就看到大哥和四哥都站在身后。
少昊把药谨慎收好,“感谢你。”
一盏茶后,阿珩才让阿獙分开了汤谷水,阿獙已经痛得虚脱,烈阳看着人小,力量却非常大,把阿獙扛到九株扶桑树构成的“岛屿”上。
少昊静坐于月下,抚着琴。琴声暖和,牵引着阿獙体内的灵力来吸纳药性。
“那你就甘心守着萧瑟的汤谷,等着宴龙即位?”
阿珩从白鸟背上姗姗而下,笑对白鸟说:“感谢烈阳了。”
她盛装打扮后,去拜见高辛王后。
阿珩满面羞红,讷讷不能言。
“为甚么要待在虞渊?人家都说狐族聪明,你如何一点不像狐族呢?你可真是个傻子!”阿珩抚摩着阿獙身上一个又一个的疮口,眼泪一颗又一颗落下。
正在雾海深处翱翔的獙君,游移地停止了鸣叫,顺着烈阳的锋利声音,飞向东方,好久以后,他看到黑雾中站立的人影,他们身上的气味既熟谙又陌生。
越往里走,景色越好,溪水两侧,山势时高时低,竹苞松茂,木秀草长,更有三五只仙鹤,踏着溪水寻食,步态超脱,看到阿珩也不惊骇。
两百年冗长的等候,统统的孤单和痛苦都在这一句话中消逝殆尽。
阿珩道:“我们是盟友,你只要记得承诺我的事情就行了。”
宫殿很大,几近占有了整座山头,阿珩又要赶时候,只得一起急行。待行到漪清园,高辛王后并不在。侍女道:“王后正在梳洗,王子妃候着吧!”
烈阳看没他的事情了,变回鸟形,缩到树叶深处打打盹去了。
高辛王后传召她入宫觐见,阿珩很清楚,这是要验明正身了。
青阳松了一口气,想说甚么却又没说,仲意问道:“那你和赤宸……”
烈阳看阿獙竟然想逃,猛地扑起,化回原身,落在他头上,一边嘎嘎叫着怒斥,一边用翅膀扇来扇去。
少昊说:“没题目,我现在刚好奉父王之命在看管汤谷。”